王皇后手里拿着一把金剪刀,剪下两支绿萼,头也不回道:“他喜欢便随他去吧,总比咱们整日闷在皇宫里好,臣妾年轻的时候也喜欢到边关玩呢。”
“不行,老子还没去过的地方,哪有儿子先去的道理。”庆德帝走过去,抱住王皇后的肩膀,“不能让他先去关外,得咱们先去。”
王皇后嬉笑着靠进他怀里,嗔了他一眼,“陛下身为一国之君,整日公务缠身,哪有时间带臣妾去关外玩?”
“朕答应过你的事,何时有做不到的?”
王皇后含笑看了他一眼,推开他,进屋找花瓶插绿萼了。
过了一会儿,王皇后见庆德帝没跟过来,走到门边往外看,见庆德帝正往书房的方向走,连忙唤了一声:“陛下,你去哪?”
“写信,眼瞅着还有几个月就要快过年了,让景儿赶紧回宫陪咱们过年。”
王皇后弯唇一笑,没有阻止。
她心里有些期待的想,枝枝在宫外待了这么久,想必又能带回不少新鲜美食吧?
这么久不见,还真有些想这两个孩子了。
……
贺流景不知道召他回去的诏书已经在路上了,还准备带纪茴枝在边关多住段时日。
清晨,纪茴枝从房中走出来,站在台阶上,一眼就看到了穿过垂花门的贺流景。
明媚的日光里,贺流景远远走来,穿着一身利落的玄色锦衣,腰间佩环叮当作响,被几位将军簇拥着,有种不同以往的俊朗潇洒。
纪茴枝停住脚看了一会儿,却在贺流景望过来时,红着耳朵移开了目光,仿若没看见他一般,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银桃连忙追上去,疑惑不解地问:“姑娘,您怎么不跟殿下打招呼?殿下一直看着您呢。”
金桃戳了她一下,含着笑意说:“不该问的别问。”
纪茴枝耳朵更红,假装没听见的继续往前走。
只要想起昨夜那个糊里糊涂的吻,她就忍不住面红耳赤。
贺流景望着纪茴枝走远的背影,唇边忍不住漾起一丝笑意。
严怀瑾看了他们两眼,忍不住好奇,“你俩吵架了?”
“……没有。”
严怀瑾一脸不信,撇嘴道:“你就嘴硬吧,如果没吵架,人家能躲着你?”
贺流景就只是笑,由着他说了半天都没有反驳。
严怀瑾说的口干舌燥,忍不住稀奇的望着他,“你今天脾气怎么这么好?”
“心情好自然脾气好。”
严怀瑾忍不住继续撇嘴,“你把人家惹的看到你都绕道走了,竟然还能心情好。”
贺流景眼中蕴含着笑意,召来一旁的侍女,“去请纪姑娘,就说我已备好了马车,带她出去游玩,半个时辰后她若不来,我就亲自过去请。”
“去玩?我也去。”严怀瑾立刻来了兴致,“带上我。”
贺流景冷漠无情的吐出两个字,“不许。”
严怀瑾:“……”他就说三殿下重色轻友吧!
半个时辰后,纪茴枝和严怀瑾一起出现在院门前。
纪茴枝目不斜视地钻进了马车里。
严怀瑾朝贺流景挤眉弄眼,“是她邀我一起来游玩的,你可不能赶我走,我就说你跟她吵架了吧,你还不承认,人家都不愿意跟你单独相处。”
贺流景头疼的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的翻身上了马。
三人在城中逛了一圈,然后去了城外,当地最著名的地方就是城外的一座娘娘庙,据说那里香火旺盛,很灵验。
严怀瑾听说之后就吵着要去拜一拜,给自己求段好姻缘。
一行人来到娘娘庙前,纪茴枝被银桃扶着下了马车。
贺流景看了一眼牌匾,“就是此处了。”
纪茴枝看着他一眼,连忙收回目光,继续目不斜视的往里走。
严怀瑾见她仍不理贺流景,就连对视一眼都要赶紧将目光挪开,愈发坚定认为他们是吵架了。
他有心劝和,便追上纪茴枝开口道:“三殿下对你多好啊,打仗的时候都惦记着你,每天让人送信给你报平安,你记得等会儿求神拜佛的时候,也让神明保佑三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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