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拗不过赵砚,他只好妥协。
r:你来吧。
对面立刻发来一连串发射爱心的表情包。
陶悠然叹了口气,放下手机,这种感觉特别像养了只聪明粘人又有点作的狗,千方百计得让主人将注意力集中在“它”身上,偏偏次次都能得逞。
陶悠然六点准时下班。海原的下班时间也是六点,赵砚赶过来正逢晚高峰,少说也要四十分钟。但他刚起身,赵砚就来电说已经在停车场了。
看着倚在宾利旁的人,陶悠然猜到了他的心思,无奈道:“既然答应你了,我就不会先走。不用特意从公司赶过来。”
赵砚扬着笑,“我不想让你等。”
“等待你,并不无聊。”陶悠然淡淡道。
赵砚怔怔站直身子。眼前这人总能顶着这张冷峻的脸说出意想不到的情话,让他招架不住。一时忘情,他忘了拿拐杖,踉跄上前,被陶悠然稳稳扶住。他倾身上前,就被强硬地塞进了车里。
陶悠然坐上驾驶座,赵砚又凑过来,这次被推开了。
“这是我公司监控无死角、保安24小时在岗的停车场,请你收了所有神通。”
陶悠然驾驶宾利平稳驶向父母家。赵砚坐在副驾,目光几乎黏在他身上。
车停在陶家别墅外的路边。引擎刚熄火,赵砚便解开了安全带,倾身过来,声音低哑:“阿南……”
看着那双写满执着的眼睛,陶悠然心下无奈。知道不让这人得逞,他能磨到天荒地老。
他轻叹一声,微微侧脸,默许了这个告别吻。
赵砚小心翼翼地凑上去,含住他的唇瓣轻柔吮\吸。这个吻起初是克制的,带着安抚意味,但在陶悠然的纵容回应下,赵砚的呼吸逐渐加重,力道失控,仿佛要将他拆\吃\入\腹般深\入\纠缠。
陶悠然被他吻得气\息紊乱,手心抵着他的胸膛微微用力,含糊道:“够了……赵砚……”
就在这时,车窗被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
陶悠然浑身一僵,猛地推开赵砚,迅速整理被揉皱的衣领和弄乱的头发,深吸一口气才降下车窗。车外站着的正是他姐姐陶清越。
陶清越穿着一身利落的职业套装,显然也是刚下班回来。她的目光先是落在陶悠然泛着不自然红晕的嘴唇和微湿的眼角,然后锐利如刀地射向副驾的赵砚,眼神冷得能冻死人。
“姐。”陶悠然有些尴尬。
“嗯,”陶清越应了一声,视线仍钉在赵砚身上,语气平淡却带着压迫感,“到家门口了不进去,在车里磨蹭什么?”
赵砚在面对陶清越时,收敛了所有的痴缠,恢复了平日里沉稳的模样,礼貌地颔首:“清越姐。”
陶清越没理他,对陶悠然道:“爸妈和子衿都等着了,快进来。”说完,转身率先朝别墅大门走去。
陶悠然揉了揉眉心,转头对赵砚道:“回家等我。”
赵砚摇头。
这家伙仿佛患了分离焦虑。陶悠然轻叹一声,妥协道:“那你去兴记吃饭,在那儿等我,好吗?”兴记是陶悠然家旁的私厨面馆,曾是两人常去的约会地点。
这次,赵砚乖巧地点头。
陶悠然这才安心地下车。
晚餐气氛一如既往温馨愉快。父母关心着陶悠然近况,弟弟叽叽喳喳说着学校趣事。
饭后一家人坐在客厅喝茶,陶悠然放下茶杯,神色平静地开口:“爸,妈,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们。我和赵砚重新在一起了。”
客厅里静了一瞬。
陶父率先打破沉默:“嗯,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考虑清楚就好。”
陶母轻轻拍了拍陶悠然的手,语气温和:“经历了这么多,如果觉得是彼此,那就好好走下去。”
弟弟陶子衿直言不讳:“那次去度假村,我就觉得你俩有事儿。”
几人聊得热闹,而陶清越只身上楼。
陶悠然陪着父母和弟弟又聊了一会儿,便起身走向二楼,来到陶清越书房前。
敲门进去,姐姐正站在窗边,听到动静转身,神色淡淡地看着他。
他走过去轻声开口:“姐,谢谢你没有把我们过去那些不堪告诉爸妈。”
陶清越耸了耸肩,转头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语气平淡:“我只是不想爸妈担心。”
陶悠然走到她身旁并肩而立:“我知道。”
沉默了片刻,陶清越转过头,目光锐利地看向他:“阿南,你真的想清楚了吗?赵砚骨子里有多疯,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就像条疯狗,看着再温顺,骨子里的野性和偏执是改不了的。这样的人,值得你再冒一次险吗?”
赵砚的偏执曾让他遍体鳞伤,午夜梦回时被强制标记的痛楚依然清晰。那个人不再偏执了吗?应该不是。连分开一刻都不愿,或许更盛了。
但想到那人一见他就扬起的笑容,围着他磨人的模样,他脸上不禁浮现笑意。那笑容驱散了他眉宇间常有的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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