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更有娘娘的样子!”
白露笑着把人让进屋里,重新沏茶又让人端来点心。
待到房门一关,元念卿立刻扑在存彦身上:“师父,我想你了!”
存彦笑着接了个满怀:“我还奇怪小泼皮怎么不撒娇耍赖了,原来是一直忍着。”
“我忍得可辛苦了,您得好好夸夸我。”
“哪有自己要夸的?”
“我不管,我就要!”元念卿说着朝白露招招手,“您还得连他一起夸!”
白露也跟着靠在存彦怀里,和元念卿一人占了一边。
“真是,你们俩都多大了?”存彦嘴上埋怨,脸上却笑得合不拢嘴,“一个两个还和孩子似的。”
元念卿振振有词道:“未及弱冠就是孩子,再说就算我们长大了长老了,在师父眼里肯定还是孩子!”
存彦找不到辩驳之词,忍不住伸手点了点元念卿的额头:“就你歪理多!”
三个人在屋里说了许久家常话,晚上厨房预备了一桌好菜,还把一只鳖炖了,盛出满满一大盆。
“别看这东西皮糙,肉可嫩了。”存彦挑肥厚的肉块夹给两人,“我看你们俩这半年多瘦了不少,尤其是露儿,本来脸就小,现在更窄了。”
“他跟我在外面吃了不少苦,这一趟来幽州算得上险象环生,我们俩一直提心吊胆不得安生。”
存彦忧心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元念卿简单将他们被引至破旧客栈埋伏下毒的事说了一遍:“我之后让人沿途再去打听过,那天确实有自称幽州府衙的官差让官道附近的店家摘下招牌,店家见对方腰牌公文齐备也就没细问,都乖乖摘了。”
这一番经过听得存彦胆战心惊:“所以真的是幽州知府派人去的?”
“要真是,他估计也不会死那么快。”
存彦震惊道:“幽州知府死了?!”
元念卿点头:“而且就死在我面前,中了一种奇怪的毒,刚死的时候没有任何异状,大概两三个时辰过去就开始从脖子腋窝这些地方出红斑。”
存彦赶紧又问:“是零星地出,还是成片地出?”
“成片向外蔓延,就像是被颜料染了似的。”元念卿看出对方想到了什么,“莫非师父你知道这种毒?”
“也不算知道,只是觉得这毒大概是从归州来。”
“西南边的归州?”
存彦点点头:“归州异族擅长炼毒,许多杀人无形的奇毒都是从那边来。那里还有一族专门用人炼制巫蛊,据说手段十分残忍,附近百姓苦不堪言,朝廷屡次出兵围剿也没能斩草除根。”
这么一说元念卿想起自己看过相关记载:“昔日那场有名的暮峡关大战好像就是围剿这些人,飞骑将军曹子廉率精兵五千破万人大寨,最终寡不敌众战死沙场。”
“对,四十多年前那一战确实让这群人销声匿迹,不过也没能彻底斩断祸根,之后时不时仍能发现他们的踪迹,你父亲早年间驻守归州时,也曾和他们斗过。”
他知道元锋和归州有些渊源,不过都发生在自己出生之前:“难怪父亲每次提到归州,最后都会说不想再去。”
“归州地势险峻、山林茂密,还有众多沼泽瘴气,不熟悉当地的人过去别说行军打仗,就连活着都不易,更不要说对付那些惯用奇毒的人。你父亲曾和我提起过手下军士毒发而亡的惨状,他那种见惯生死的人都扼腕不止。”存彦说到这里叮嘱道,“那些毒大多无解,你和露儿一定要小心!”
“您放心,我们会的。”元念卿点头应下,给对方夹菜岔开话题,“别光顾着聊天,快趁热吃菜。”
白露看出元念卿有话没说,大约还在犹豫开口的时机。师父能来他当然非常高兴,可也暗自捏了一把汗。
元念卿比他更了解师父的脾气秉性,肯定是预想到了开口之后可能的结果,才会如此瞻前顾后。不想破坏与师父之间的感情,哪怕裂痕已经存在,对方也在小心翼翼地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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