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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屋檐下这没什么(2 / 22)

两人的视线撞到一处,付俞来不及收回,只见陈怀远隔着庭院抬手指了指厨房,面上露出笑走了过去。

很难描述现在付俞见着陈怀远的心情,不知是尴尬还是羞恼,因着病中无赖般的举动,因着赤裸着上身叫人看去,叫人触碰。

即使记得不清楚,付俞仍记得当时自己那副烂泥一般的模样,肯定是很不好看的。

“中午不好好吃饭,刚刚给你炖的鸡蛋羹。”

付俞还在走神,陈怀远已经从厨房端着一个碗走了过来,淡黄的鸡蛋上被撒上了一些葱花,淋上香油,看着还挺好吃的。

“李建业送的那袋鸡蛋?”

“对,天天喝粥换个味道也不错。”

付俞接过碗,让开身子朝里走了一步,然后堵在门内瞧着陈怀远,一脸你可以走了的无情模样。

直到盯着人走远,付俞才将门合上,坐在床边慢悠悠吃完了那碗蛋羹,除了有些无力他觉得自己几乎是要康复了。

又歇了一天,付俞彻底好了,测体温也都是正常的,原来的精气神都回来了,人不愿再躺在床上站在院子里来回晃荡,最后还是陈怀远见着人热出一身汗也不回屋,撵着人跟着去了堂屋里。

“才好的身子,又在闹腾什么,没事就帮我把花梗修了。”

趁着付俞还未反应过来,手里就被塞了一把剪刀。

桌上摆放的花材分成了两边,付俞瞅了一眼又瞅着自己手中的剪刀,最后将视线落到陈怀远身上,满脸疑惑,“我不会。”

“先将距离花苞最近一组的枝叶一下的剪掉,然后……”

陈怀远的手从指着花枝上的叶片渐渐移到了付俞的手上,双手相触时分出视线瞧着付俞的表情,见人只是微皱起眉头才露出笑。

“从这里,花根四厘米左右斜切,这样操作。”

付俞感受着陈怀远带着自己的手握着剪刀将多余的枝干剪去,睫毛缓缓眨动着,只是一直垂着眸子不敢去看身边的人,他不断告诉自己这是正经教学,没什么的。

没什么的……

这样不断告诫着,却又在陈怀远收回手时,迅速垂下那只手,另一只手覆上不住揉搓着,垂着脑袋叫人看不见神情。

付俞瞧着手中渐渐能扎成束的花枝,低下头轻嗅着,花粉不小心沾染在鼻头上也不知道,只愣愣地盯着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放在一旁就成,你去歇会儿。”

陈怀远放下剪刀随意瞧了一眼,最后定在了那处淡黄上,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两声才终于引得付俞的注意,随后笑着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擦一下。”

付俞对上视线迅速埋下头,手指敷衍着摸了一下鼻头,看着指尖的花粉碾动手指磋磨着,空气安静了一会儿,他才又斜睨着陈怀远小声说道:“走了。”

比起两人之间莫名尴尬的氛围,付俞还是选择在自己房间里走动。

陈怀远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眼底的那点笑意瞬间消失了,盯着手中锋利的剪刀看了一会儿,指腹碰上摩擦着,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紧皱在一起,直到指腹被划伤刺痛才猛地放手。

他还没跟付俞提及,在人生病期间大门上被人系上了一条沾上血的红布,第一次见着只当有人恶作剧,可第二次,第三次,陈怀远无法说服自己这只是个恶作剧。

红布上的血迹氧化发黑,一股子血腥气,仿佛才从哪里捞出来,脏得让人不愿多碰一下,最后被陈怀远夹去烧了。

镇上的孩子不会做出这种没礼貌的行为,可大人之间,陈怀远同镇上的人交流不深,想不出有谁会做出这种举动。

“麻烦。”

陈怀远嘀咕着,将受伤的指腹凑近唇,伸出鲜红的舌舔了一口。

付俞病愈后第二天就一大早爬起来准备去上班,拎着陈怀远以防万一准备的药和一大瓶绿豆汤出门。

那装绿豆汤的瓶还是上次运动会陈怀远拿着装水的那个,提着十分扎实。

付俞出门还没走几步看见转角躲着一个人,探头探脑地,被发现又很快缩了回去,以为自己真是只老鼠呢,自以为藏得极好。

人走到近前,他瞧着堵在身前毫不退让的人,往后退去,“老鼠怎么舍得冒头了?”

李冲身量不高,总是常年劳作导致腰椎间盘突出,显得愈发矮了些,此刻站在付俞身前也才堪堪多露出半个脑壳。

他是经人介绍找上陈修的,那之前仅仅听着旧友吹牛说那处破工厂多了个卖的,人嫩滋味也好,本着好奇的念头想尝尝,却不想是个男的。

那时李冲进了那破门板里面,瞧着那一身白肉,深深浅浅的伤痕变成了涩情的点缀,半张脸被杂乱头发盖住,只露出尖瘦的下巴。

他盯着人上下打量了一会儿,最后视线停留在付俞的下体,是个带把的,准备走人又想到那钱肯定是拿不回来,脚步顿住,最后秉着不能浪费的想法睡了一次。

男人本就是下半身生物,有了第一次的新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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