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仍有担忧之se。
细密的雨点接连落在她心头,祝以安还是在意她的。至少他无法停止担忧她,这是积年累月的习惯,是一种条件反s。
祝唯就这么静静看着他,先前的冲动又回归两个人不动声se的默契与和谐,维持着谁都不愿说破的秘密。
“哥哥,陪我走走吧。”许久,她开口道。
“好。”几乎是下一秒便回答。
祝唯出门只穿了一件薄的加绒外套,天se渐暗,暮se中起风了,树林沙沙作响,凉风亦不免丝丝入扣。
祝唯手冰,整个人身t瑟缩,试图减轻寒意,像只抱手御寒的小猫。
祝以安见祝唯这副模样,觉得又可ai又好笑还心疼,索x抓过妹妹的手放进自己衣服口袋里。
一下子就暖和起来了,衣服口袋里的余热是他用t温暖过的。自己衣服口袋都是冷的。
幸福感一下子就上来了呀
祝唯心满意足。
由于要把手放进祝以安口袋里,两人距离不免靠得近了。
这几乎就是情侣才做的事情了吧。于是她几乎忍不住想问祝以安他是以什么心态做这些事情的。
对妹妹的关心?亦或是连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模糊情感。
两人依旧并排走着,公园里有荒石和水滩,还有横跨河床的大水管,祝唯一时间玩心大发,ch0u出左手,踩着水管向河对岸高大的芦苇丛走去,像ai丽丝追着兔子跳进洞x,进入梦幻的童话世界。
过河以后,祝唯微微喘气,两颊由于冷空气微微泛红,咧嘴朝祝以安挥手示意他过来。
祝以安望着祝唯兴奋的样子,似是无奈般摇了摇头,终是踩着她的脚印也过了河。
祝唯就这么看着祝以安在冬天的公园里踩着她的脚印一步步向他走过来,他衣角被风吹起,额间发丝轻扬,双目再无旁人,只有她星亮、带着企盼的眼神。
不知为何,她被g起一阵悸动。待祝以安走近,她猛然踮脚亲了祝以安左脸脸颊一下,而后恍若无事发生,自顾走开。
祝以安被她突然的举动弄了个措手不及,耳根红了起来,祝唯却已经又在不远处枯h的草坪躺下,顺着斜坡肆无忌惮滚下,最后仰头平躺着。
待他靠近,祝唯已经闭着眼睛,如同睡着了一般。
祝以安慢慢凑近,观察妹妹的举动。
她一动不动,有点婴儿肥的脸上由于冬日偏低的温度变得敏感泛红,齐刘海乖顺搭在额前,呼x1时身t略微起伏,如同一只冬眠的小熊。
祝以安想起上小学以前,那时候祝唯还怕黑,她睡觉总要他陪着,必须要他每天给她讲睡前故事才能睡着,其实每次讲三分钟她就没声了。
那时候她也像只呼呼入睡的小小熊,现在是只小熊。
祝唯忽然睁开眼睛,转过头看到的第一幕就是侧躺在草坪上,撑着右手手肘看她的祝以安。
她忽然开口:“哥哥,你恨我吗?”
“怎么会恨你呢,小唯,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那你为什么之前不愿意理我了呢。”祝唯定定望着夜空,缓缓吐出几个字。
“我……”祝以安话语一顿,看向远处树林,如同陷入悠远的回忆,“我不恨你,小唯,相反,你是这个世界上我最ai的人。”
祝唯沉默,她知道他还在隐瞒,那不是他全部的心里话,他ai她,这很显然,但她总觉得,那是出于亲缘的本能,不是对她作为对他有x1引力的个t的ai。
或者说,这种处于亲缘的ai,只不过是对“妹妹”这个身份的ai,那个身份可以是祝唯,亦可以是其他人,她想知道,她在他心目中的无可替代x。
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们走吧。哥哥。”祝唯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看向祝以安,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祝以安柔声道:“好。”
他把外套脱下,搭在祝唯肩上,两人一同向来时的方向走去。
祝唯咬住笔杆,手撑脸歪头长久盯着面前的试卷。作业其实并不算多,从回家到年前这几天她也一直在做,只是以作业为借口逃避跟父母共处一室的尴尬罢了。
他们从不过问成绩,也并不了解她的喜好心情,她是家里平时隐形,偶尔多余的那个人。小学初中成绩单需要签字时,她才会唯唯诺诺低着头走过去挤出几个字,正在看电视的祝成宪漠不关心,不会回头看一眼,孟伊雯则翻个不甚明显的白眼极不耐烦签完字,随手一扔,“拿去”。
祝以安则不同,作为从小到大被寄予厚望的唯一的儿子,他向来是饱受重视的。祝唯常常躲在走廊的一角,观察祝以安举着奖状被父母用相机记录的样子,她不恨他,他心怀歉疚。
父母对待自己与妹妹的态度,祝以安早已心知肚明。他明白他们ai他胜过妹妹,或者说,她是第二个本该诞生的儿子的意外。
他本就心思柔软,父母对妹妹的亏欠与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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