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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知还愣着没反应,边与颂已经拎起她衣领,丢小鸡崽一样将她往座位扔,而后边整理边向门前走。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安知连重心都没找稳,踉跄着撞到座椅上,手倒是很快地拉下了裙摆,半身后仰去看门前状况。
边与颂太高,把外面二人挡得严实,她这位置只能看见门敞开一条缝,多半得靠听。
“你有病啊,万一我俩刚才进去了,砸到人怎么办?”
男同学这样说着,语气挺呛。
边与颂理都懒得理,侧过头用余光看她一眼。
安知莫名缩了缩脖子,也不知道在虚什么。
反倒陈之让做起和事佬,“哎呀你不是要去放东西么,赶紧的吧,一会儿上课了,球都没得打。”
“让开啊,听不见放东西么。”
安知本以为凭边与颂的脾性怎么也要立个下马威出来的,没想到他依然什么都没说,半边身侧过让了路。
切。
只会欺负她的狗杂种。
“小知?你在啊?”
“嗯?啊,对。”安知注意力压根没在他们身上,反应自然慢了半拍。
陈之让转头打量了一眼边与颂,“他没欺负你吧?”
男同学笑道:“他敢欺负小知?你也太看得起他。”
“嗯,是啊。”安知也笑,只不过强颜欢笑。
他何止敢,他还敢
“要放赶紧放。”边与颂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座位前,叉起手,傲慢姿态。
一直憋着口气的男同学瞬间不干了,“你跩个什么劲啊?想打架直说。”
“你是狗?一路走一路留气味?”边与颂只差把看不起贴脸上。
“你”
“算了算了。”陈之让插到两人之间,“你俩谁伤着都影响球赛,再说”
也打不过他啊。
陈之让不知道边与颂是哪来的佛,但知道像他这么训练有素的职业队也揪不出几个,放在男高群体明显超纲了。
男生之间向来不存在对弱者同情,只存在硬碰硬后惺惺相惜,所以陈之让还算敬他是条汉子。
但是这份情谊古逸却完全不能理解,谈及边与颂时带着十足不屑,说他根本是个懦弱的胆小鬼。
陈之让理不清,为什么同一个人能在两双眼睛里有如此大的反差,也懒得去理,毕竟那个莎士啥的讲过哈姆,意思也差不多是大家眼睛长得不一样,看得也不一样。
只是这个球他今天大概不会去打了,总觉得安知怪怪的。
所谓守护骑士,不得24h守着公主随时待命么。
“哎呀走了走了。”陈之让伸手揽过男同学肩膀,半拖半拽往后面的座位走。
男同学嘴里叨叨不停:“靠,你怎么向着他啊阿让,咱们俩人还能干不过他一个?”
边与颂才懒得理。
拉开被安知撞到斜的椅子,正好之后坐下。
不知道为什么,当他坐下之后安知心跳忽然开始加快,跳着跳着就跳歪了,莫名计算起陈之让的座位角度到底能看见多少他们这边的小动作?
边与颂会不会趁着这个时机继续作恶?把手探进她的裙摆里,轻车熟路地撩开
又湿了。
好难受。
天气预报有没有讲过这个夏季比起往年有点太潮了?
“喂。”
安知被叫得猛然惊醒,回神发现和边与颂的距离变得更靠近。
她的手不知从何时起撑到了他的椅子边,探身朝他前倾,好像在索吻。
“真想让我在他们面前操你?”
“”
安知小心地瞄一眼陈之让的方向,还好,两人正聚精会神地聊着什么,完全没注意这边的情况。
“发什么骚,滚回去。”
呵呵。
虽然安知蛮想骂回去的,可一时语塞,着实揪不出什么合适的词汇。
又太怕被人发现,只好沉默地蜷回属于自己的墙边,宛如夹着尾巴逃跑。
不知不觉时间过到上课铃响,当安知看见数学老师推门进来也是挺绝望的。
她怎么就没想过三角板为什么会出现在讲桌上呢,现在才发现边与颂放在桌上的课本也是数学书。
操。
全班同学都在抬头看老师画坐标轴的时刻,只有安知羞赧地低下头,多听一个字都是折磨。
“来,都跟着我看一下这个角啊。”
别看了。
“哎?你们哪个小崽子把我三角板弄湿了。”
“有没有同学能用已知公式推导出来相交出的角多少度?”
“30度。”
安知听见旁边的人这样讲,然后眼睁睁看着边与颂起立回答:“交出来的角度是30,跟三角板上的锐角度数相同。”
怎么听怎么觉得他意有所指。
当她坐在讲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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