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钱。
我做复健的时候,就听到人说:“就这个人!为了给他筹钱治病,他弟弟……那个……那个!啧啧啧!”
方医生大概是抢输了,照顾我的时候越来越狠。不但眼神,连下手也是。就像跟我有几辈子仇。
年小糕安慰我:“医者父母心。打是疼骂是ai。他是关心你呢!”
我这次正面回答:“ai就是ai。打就是打。两者是完全不同的事。打是想要伤害对方。ai是喜欢。有人一边想伤害对方,一边又感觉可以使用对方来让自己获利。这且不论,医生的职业c守应是为了病人身心健康,而不应将自己的好恶牵涉其中,影响判断。”
年小糕看了我一会儿,忽然笑了,紧紧的抱我。我推不开。
年小糕担纲主演的新舞一定是很受欢迎。有时候我在路边看到他的海报。每当这种时候他就悄悄用眼角瞄我,一副暗自得意、急着等被表扬的样子。
我知道这是小孩子很自然很可ai的表现,不管作为哥哥还是怎样我也应该满足他。
所以我说:“很bang。”
真心的。
但我没有办法让自己声音里充满骄傲疼ai,并且伸手拍拍他头髪给他个拥抱什麽的。我也没有钱给他买奖品。
摘一枝野花给他当奖品?不,我想他不是那种小孩。
他别过了脸去,有那麽几秒钟,没说话。当时我们已经走过了剧院,还是有nv孩子高高兴兴又怯生生的红着脸追上来,拿着海报拜托他签名。他扬起脸来,又是小王子般俏生生的笑,很好脾气的给她们签了名。
nv孩子发现了我,“哎呀”低呼,忍着没把後面的话说出来:
哎呀这个残废的大包袱,这块不要脸的牛皮癣!可是小王子好ai他的哥哥,所以不可以当面骂这个混帐哥哥。但是好想骂啊!怎麽有这样不要脸的废物呢?
她们的眼神把心事说得清清楚楚。
而我也不能怪她们。
移开视线,在她们的背後,我看见一个人。一个非常好看的人。好看到什麽程度呢?时间停止了。心里暖融融的好像哗的一下花都开了。直到轮椅忽然转向,年小糕把我推走了,我才想起来:哎呀!我这难堪的废物,怎魔配盯着人家看?
我如果没有受伤就好了,如果像以前一样在舞台上闪闪发光就好了,如果……像年小糕一样可ai、受欢迎就好了。
但即使成了我现在这个样子,也想回头多看看啊!就算不敢去搭话,就算不敢拜托别人也看到我,就算心里觉得多靠近人家半步也是不应该的,但还想悄悄多看一眼,就一眼也是好的啊。
我拜托年小糕把我的椅子推回去。年小糕好像没听到似的。我发急了,他才道:“啊?你见到谁了?”把我转回去。
我有种感觉:他肯把我转回那个方向时,那边已经肯定已经没人了。就算有人,也不是我要看的那个了。
奇怪,我倒有一种放心,觉得这样才好,尽管我自己很失落很难过……但不见面不相遇,对人家才好呢!
大概因为我自己处境太糟糕了,会拖累人家吧。
我要怎麽样才能变好起来呢?想也想不出办法来,应该是绝望的。但想想那个人,世上还有那麽好的人,还竟然被我看见。仅仅看见就已经是希望和祝福了,我又想笑。
都不知道是什麽时候被推回了家。年小糕喂我什麽东西,我也就吃。
他忽然亲我。
亲到嘴上。
我惊得大脑都宕机了。
他舌头往我嘴里钻。
我朝後躲。腿是动不了的。轮椅控制在他手里。我头往後仰,已经抵到椅背了。他毫不费力的紧跟着我,嘴还是贴着,身子索x都压到我身上了。我想要不要咬他。他的舌头已经分开我的嘴唇、伸进来了。
我还在挣扎要不要咬他。
他退了出去,脸上笑容甜甜的,手里还拿着刚刚喂我的碗,跟我说:“哥哥真乖。”好像刚刚没有任何异常的事情发生。
我瞪着他,心脏咚咚的跳,肌r0u紧张到要麻痹的状态,好容易挤出一个字:“你——”声音在压力之下变调得我自己都觉得难听。
年小糕眼睫垂着。
他碗里的r0u,应该是鱼r0u吧,料理得洁净莹白,应该是挺好的品质。他对着它微笑。那笑容让我觉得很不适。
然後他扬睫对我道:“哥哥这麽乖,让人很想亲啊。”声音轻柔得像一只蚊子落在皮肤上。
我眼角簌簌的ch0u,但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们是兄弟!”
“嗯嗯!”年小糕调着雪样的薄r0u,要再喂我,“我好ai哥哥的啊!”
“兄弟,不可以,这样,做!”我偏开头,躲他的筷子,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他的手顿住,呆了呆,慢慢把碗搁在边上,脸上是空茫疑惑的笑容:“这,不可以吗?为什麽?”不等我回答,他自己把衣服掀起来:“可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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