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驮着卢旲,轻轻松松的飞到了三里高空。
狼王速度太快,顷刻间就冲到了城墙顶部。
刚刚异常嘚瑟的精悍青年被吓了一跳,看到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比水缸还要大了好几圈的狼王脑袋,精悍青年怪叫一声,猛地向后跳起。
刚刚跳起,卢旲手中的马鞭子已经抽了出去。
‘啪’的一声巨响,青年身上甲胄被一鞭子抽得粉碎,犹如利刀的马鞭在青年身上留下了一条深可及骨的长长伤口,青年被抽得翻滚在地,伤口里鲜血犹如小溪一样喷了出来。
“我认得你,乐朗嘛,大将军的子侄中,吃喝嫖赌五毒俱全,最不成器的几个混账之一……你都沦落到连大将军都懒得搭理你,把你丢来守城门了,你怎么就有胆子,挡住本公去路?”
卢仚摇摇头,用力一拍乌云兽的脑袋。
看到狼王飞天而起,早就有点不耐烦的乌云兽一声咆哮,通体云烟缭绕,‘唰’的一下就冲到了城墙上。
不等卢仚开口,这厮已经翘起了前蹄,张开嘴嘶声大吼。
‘昂昂’马嘶声令得城墙上风云变色,附近数十丈内的守城禁军怪叫着,一个个被乌云兽的大吼声震得飞了出去,好些靠得近的禁军耳膜被震碎,眼看着耳朵里有血水喷了出来。
卢仚轻轻抚摸着乌云兽的脑袋,冷然道:“伯父说得是,我也很好奇,我和大将军的关系,没坏到这一步罢?大将军,为何要阻止我等回城?难不成,大将军想要造反么?”
乐朗在地上翻滚,抽搐,他还是有几分修为的,以乐氏一族今时今日在大胤的地位,随意用资源堆,都轻松将他堆到了开经境十重天的水准。
这点修为,足够乐朗用元罡镇压痛苦,封住了伤口,止住了流血。
看到卢仚和卢旲骑着坐骑,如此神乎其神的凌空悬浮在城墙上方,又听到卢仚那饱含恶意的话语,乐朗嘶声道:“胡说八道,你休要凭空辱人清白……我乐氏对大胤,忠心耿……”
乐朗身后,城门楼子里,一个阴柔的声音传来:“够了,说这么多废话作甚?你们乐氏既然投靠了本宗,就算真个造反,又怕什么?”
城门楼子的大门开启,数十名身穿血色长袍,头发、眉毛尽带着淡淡血色,眼珠也微微泛着血光,反而嘴唇和皮肤惨白如雪的青年男女缓步而出。
走在最前面的一名生得阴柔俊俏,身边萦绕着一丝丝血色云烟的青年,目光扫过卢仚和卢旲的坐骑,眉头微微一挑:“唷?想不到,极圣天居然还能见到这种品阶凑合的异兽。”
摇摇头,青年冷然道:“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这镐京,既然是我血河教第一个进来的,按照太上仙令,这镐京城就是我血河教的地盘了。”
“我们正要立威,你们看样子,还有几分修为,所以……”
青年咧嘴一笑,一柄长有三丈许的血色旗幡凭空从他右手冒了出来,他轻轻一挥旗幡,就听‘轰隆隆’沉闷的水声响起,虚空中一条长有十里的血河翻滚着从旗幡中冲出。
粘稠的血河散发出刺鼻的血腥味,翻滚的血浪中,一个个面容扭曲的男女老幼在嘶吼,挣扎,他们一会儿被浪头打进血河深处,一会儿哀嚎着从血水中探出来头,不断发出各种歇斯底里的哀嚎、哀求、又或者痛苦的咒骂声。
城墙上,无数守城禁军‘当啷啷’兵器掉了一地都是,好些禁军身体哆嗦着,双腿一软,就这么跪了下去。
实在是……大胤承平日久,这些禁军已经很多年没经历过战阵了。
就算是百战精兵……谁见过这种可怕的景象?
血河翻滚,凄厉的声音声传百里,尤其血河放出的烈烈血光照得方圆数十里一片猩红,虚空中充斥着莫名的邪力,好些士卒都觉得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正不受控制的从毛孔中一点点的渗透出去。
如此场景,简直并非人间。
这些禁军还能不被吓晕过去,已经证明他们胆气足够雄壮了。
“血河教,洛剠!”
手持旗幡,浑身血烟缭绕的青年‘咯咯’笑着:“是你们自己走进去,还是要我多费手脚?如果你们自行进入,我让你们死得痛快些,当然,你们死后的痛苦,依旧不会少。”
“不过,如果让我多费手脚……那么在你们临死之前,可就要多吃一些苦头了。”
卢仚看着洛剠,好奇的问他:“那么,死前多吃苦头,和死后继续吃苦头,有区别么?”
洛剠呆了呆,他回头,向身后的一群同门放声大笑:“有趣,有趣,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有人问我这个问题。”
狂笑了一阵,洛剠微笑道:“好吧,你的蠢问题,让我很开心,所以,我就大发慈悲回答你吧——当然没区别……哈哈哈,反正,无穷无尽的痛苦等着你呢!”
卢仚拍了拍乌云兽的大脑袋,缓缓跳下马背,站在了城墙垛儿上。
他用力的踩了踩城墙垛儿,感觉这城墙垛儿足够坚固,毕竟是无数万年来,历经风霜雪雨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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