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明天再回家。
天啊,我刚刚都干了什么!
赵嘉平翻来覆去,闭着眼睛就是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对自己的唾弃。何幸他根本不敢去想何幸,仿佛他不去想,那些热腾腾的记忆就没发生过。
可是和他在同一空间的均匀呼吸着的声音时刻提醒着他刚刚到底做了什么。赵嘉平第一次想自己是个穿裤子无情的渣男,这样就可以让他的良心少一点煎熬。
他想明天一定会好好和何幸解释,何幸要打要罚要赔偿他都会给。
累了一晚上,困意像潮水般蔓延而来。赵嘉平闭着眼睛渐渐睡熟了。朦胧间,他好像听见房间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他猛地弹起来看旁边的床铺,何幸走了!
赵嘉平来不及穿鞋,飞快地冲到了门口开门,何幸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走廊拐角。赵嘉平向前追了几步,突然想起自己忘了带房卡,又飞快地进屋拔了卡出来。
只是再次出门的时候,已经彻底看不见何幸的背影。
赵嘉平懊丧地回了房间,坐在床上思考。他睡觉之前想了很多理由,但一个都没来得及说,何幸就闪人了。
他有一种何幸生了他的气的强烈的不安,但是何幸昨天几乎是神智不清的,他也不确定何幸知道几分。
赵嘉平忧心忡忡地走出了酒店的门,回家洗了个澡,一头扎进床上补觉。
迷迷糊糊醒的时候外面已经黑了,他摸了一把手机,发现几小时前金哲给自己打了电话,估计是睡醒了报平安吧。
赵嘉平给金哲回拨过去,响了两声,那边接了起来。
金哲开口,笑着问,“听说你开了一间房,记在我名下,什么情况啊?”
赵嘉平坐起来挠了挠头:“昨天我回去的时候,有个同学意识不清了,我怕他回学校不安全,带过去睡了一晚上。”
金哲问:“谁啊?”
“何幸。”
金哲又“嗯”了一声,“我走的时候才知道你又开了一间,原来是何幸啊。”金哲接着说,“何幸不是咱们学校的,他是昨天一个同学带过来的朋友,他大学在a市,家是这边的。”
赵嘉平听完,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忧愁。
何幸不是他们学校的,这意味着他们可能以后都不会见面了,昨晚的事也不会再被提起;可他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何幸,想见他一面,要一个联系方式,哪怕只是在联系人列表里不说话也好。
赵嘉平发现自己无论用什么方式,无论是什么原因,都是想离何幸近一点的。他说不出理由,也许是肢体上的亲密,让他跟着萌生了一种精神上的依赖。
金哲又说了两句有的没的,挂了电话。赵嘉平盯着一个虚无的点,乱糟糟地想,亏他还担心以后见了何幸不好解释。
赵嘉平继续过着无聊的假期生活。可他自己待着的时候,总是控制不住去想何幸。
何幸和他短暂地擦肩而过,又长久地占据了他记忆里面的一个角落,顽固地叫嚣着他的存在。有几次赵嘉平甚至想去问金哲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但话到嘴边又忍住了,他怕尴尬怕生硬,更怕何幸不记得他。
就这么到了开学,返校那天晚上,赵嘉平大学的班主任按照惯例要开班会。赵嘉平按着班长在群里发的教室位置找过去的时候,班里的人已经到的七七八八,分成几小群正在聊天。
赵嘉平进去找了个位置坐下,和周围的同学都打了招呼,一起等着班主任来。
班主任踩着点进了教室,问了惯常的几个问题之后,班主任示意大家安静听他说。
“咱们学校这学期和全国的同类型高校有一个联合培养的项目,前几天确定了咱们专业要和a市大学对接,会有几个他们学校的学生来咱们这边培养一学期,算是一种国内交换生吧。”
班主任顿了顿,继续说:“昨天名单发到我这边了,咱们班会来一个交换生,等一会儿人家会过来,大家认识一下,以后就是同学了。他在这边有什么不懂的,咱们班同学多帮帮忙,照顾一下。”
班长带头说,“放心吧老师,我们肯定把新同学照顾好。”
班主任微笑着和班长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手机。“新同学说他来了,大家准备一下,一会好好欢迎欢迎。”
赵嘉平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低头看着桌子上的纹路走神。
他不太关心这些事,对于新同学也没什么好奇的,大学不是固定教室上课,除了几个大专业课,有些同学一学期都不太能碰到。他不住校内宿舍,和同学们的交流就更少了。幸亏他们不是什么需要不断小组汇报的专业,更幸运的是他们班氛围很好,同学们都很善良,所以赵嘉平也没有体会什么过格格不入的孤独感。
赵嘉平胡乱地想着开学后要做的一些准备,然后他听到班主任说,“来,大家欢迎一下新加入我们班的交换生,何幸!”
赵嘉平猛地一抬头,视线正撞上讲台上那张漂亮又无害的脸。
之后某次赵嘉平给何幸形容他看见他的震撼时,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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