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晏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隐隐也能感觉到对方的无语。但他没法解释,难道说实话,说我是oga有情/热期我不想打你的主意只能自己克制自己吗?
他还想继续跟津哥学剑呢。这话万万不能说。
“这些日子不疼了,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身上还有寒疾?”津哥冷静地提醒他。
卿晏不接话。
碎雪滚进他的衣领里,触到他温热的皮肤便轻轻融化了,但卿晏还是觉得胸口有团火,一路往下烧去,他的信息素仍在胡乱逸散,散进眼前的雪里,把这堆雪变成了巧克力味的冰激凌。
他还没完全冷静下来,就感觉一双手拉住了他的胳膊,将他从雪堆里拉了出来。
津哥注视他发顶的雪,皱了下眉,道:“回屋里去。”
他抬手想帮他拍掉,卿晏颤了一下,往后躲开了。眼前这个人就是他躲避的源头,卿晏立刻跟他拉开距离。
津哥便握住他的手腕,不由分说地要把他往屋里带。
那一缕白檀香又不识时务地冲他靠近,卿晏挣开了他的手,大声说:“不要碰我。”
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坏得厉害,没办法,他现在一团糟,被体内那股上蹿下跳的情/热弄得心烦气躁,一不小心这火就泄出来,朝无辜人士发了。
“我……”卿晏咬了咬唇,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
“对不起。”卿晏道了歉。
津哥的手还停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有些尴尬,那墨色的眼眸无波无澜,落下来的时候也看不出喜怒,他看了卿晏一眼,什么也没说,收回手拢袖转身往回走。
“……”卿晏自认理亏,再继续下去他就成了无理取闹了,更何况津哥的确是好心,他明白……所以,他只好闷头跟了上去,跟着津哥回到了屋里。
津哥兀自在书桌前坐了下来,随手翻开桌上的一本药书,仍旧并不与他讲话。
卿晏坐在炉火边,拎起一根枯木,没事找事干地拨弄着火堆,小心地掀起眼皮,朝津哥那里看了一眼。
对方面色沉静,不言不语,专心执卷,根本没注意他的小动作。
卿晏苦恼地撑着脑袋,心想,他好像搞砸了。
津哥生气了吗?
在他看来,他的确莫名其妙,卿晏是有苦说不出。
可是他道过歉了啊。卿晏垂头丧气,就不能原谅他无心之失吗?
他又想,这么生气,津哥会不会不教他剑术了啊?
……
卿晏内心打鼓,坐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出,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毕竟他现在还“寄人篱下”,津哥要是一个不高兴,直接将他扫地出门,也不是不可能。
一整个下午,他们便待在屋内,这样安静地遥遥相对。黄昏之际,霞光漫天时,津哥搁了卷起身,卿晏也立刻跟着站起身,结果他目不斜视地从他面前走过,径直出了屋子。
须臾,那抹雪色身影又重新进了屋子,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卿晏面前。
那是一块被叶子包裹的肉,已经处理过了,是熟的。
好不容易他肯看自己一眼,卿晏拿着这块肉,想说点什么,可是还没措好解释的说辞,迟疑地开口:“你……”
津哥垂眼安静地看着他,等了片刻,卿晏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便又转身走了。
卿晏:“……”
真的生气了。
他懊恼极了。
这次津哥离开,到入夜都没有回来,卿晏困得支撑不住,才去床上睡了。他下午没陪渡灵灯,她也跑出去玩了,现在偌大屋子就只剩他一个人。
入睡了不知多久,他突然听见远处传来隆隆震动,声音巨响,雪林卷起波涛,像是某种从远古时代传来的神秘召唤。
吼——
凶兽的吼声响起,并且那声音越来越大,吼声的余波几乎是撞击着小屋,能感觉到,它离这山间小屋不远,而且还在不断地靠近。
卿晏被震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朝外一看,只见隔着那道屏风,依稀可见一个身形修长的人影,被昏暗炉火描得极淡。
显然,他也听到这熟悉的兽啸,拂袖起身便往门边走。
卿晏睡着了,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未碰面,他便又要离开了。
是要去找那个凶兽吗?
卿晏想叫住他,还没出声,那抹身影便已极快地消失在门口。
风雪在开门的一霎顷刻飞絮般大量涌入,刹那津哥踏入风雪中,木门又飞快地在他身后紧闭,室内恢复温暖如春。
卿晏强打精神,坐了起来,拥着被子,靠在床头,想等一等他。
过了片刻,他有些口渴,起身走到炉边,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热茶滚下肚,卿晏搁了杯盏刚想回去,就看见一旁的架子上,两把极为相似的银剑悬于其上。
卿晏的瞌睡一下醒了。
津哥没带剑?如果他没猜错,他该是出去找那凶兽的吧,这么凶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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