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时,最想做的一件事竟然是在我脸上打上一拳。可这个虚伪又傲慢的小子,却是这么多年里唯一一个敢于用那样的口气和我说话却没有被我杀掉的人。”想起他假装酒保出现时子爵愤怒又惊恐的表情,和他斥责自己的样子,艾瑞克撇了撇嘴,十分不屑,自己一只手就可以将那毫无缚鸡之力的小子碾压。想到这里,艾瑞克嘴角上扬着一个嘲讽的弧度。
“我知道当初抛下你独自离开是我那一辈子中最错误的决定,可是每每想到夏尼那个傲慢的小子,他拥有我两辈子都没有的东西,我又会坚定地相信自己的决定没有错误。”艾瑞克将面具摘下来,背过身不敢看到自己的脸,苍白修长的指尖颤抖着划过自己那残缺的半张面孔,声音里满是深深的自卑和悲伤。
“哦艾瑞克…”克莉丝汀原本是想和艾瑞克谈谈剧院的事情的,可在听到了艾瑞克金色眸子里那泛着晶莹的悲伤,她已经把原本准备好的说辞通通丢到脑后了。
原来今天的他重新带上面具,是因为觉得自己的脸庞,不配得到自己吗?从前的他,是为了将自己隐藏起来以免再被流言伤害,现在,却是因为自己。他真的在改变着,在努力地去为自己着想。克莉丝汀垂着眼睑,心中仍是有些不太确定自己对艾瑞克的影响,因为克莉丝汀很清楚这个家伙本来就是个固执透顶甚至偏执的人。
“夏尼子爵是个很好的人,我们都欠他一个道歉。”克莉丝汀试探着说道。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在朦胧的月色下翩翩起舞,两个漂泊已久的灵魂,终于开始了在我看来没有任何问题,你在气什么?”艾瑞克想了想,发现并不清楚她觉得生气的原因,索性直接问出来也比自己冥思苦想来的好些。
克莉丝汀看到艾瑞克有些呆萌的表情,哑然失笑。
她的男人真是可爱极了。那双金色的眸子因为疑惑而微微睁大,映着洒进窗子里的阳光显得亮晶晶的,十分美丽。只是在随后看到艾瑞克微微倾斜一点的头时,不知怎么,克莉丝汀总觉的眼前的那人身后一定生出了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那散发着萌系生物的表情,不正和一只一脸急躁想要得到主人答案的大型犬一模一样吗?
克莉丝汀摇了摇头,将这荒谬的想法晃出脑袋。狗?开什么玩笑,就算是动物,这家伙也一定是匹狼才对啊。
“我是觉得啊,你那样悉心去教导我,让我获得了如此多的赞誉,可是这报道上却没有对你的任何赞扬,难道这些记者们的眼睛都出了问题吗,我自己一个人怎么可能唱的这样好,这应该是你的功劳,而我却冒领了你的赞誉。”克莉丝汀依然带着愤愤不平的口吻向艾瑞克解释着。
艾瑞克听后,愣了两秒。显然他完全没有预想到这个答案。
“我从未作为艺术从业者出现过。他们不清楚倒也算正常。”艾瑞克并不是很在意这种事情。在他看来,能够捧出像克莉丝汀这样完美的作品,赞誉对他来说已经无所谓了,克莉丝汀能获得称赞,对他来说,与有荣焉。
不过,似乎克莉丝汀真的很希望自己能够出现在这行列里?艾瑞克想道。
“那群孤陋寡闻的家伙,怎么能够明白你的优秀之处呢,唉,我还是快些解决我的早餐,然后去剧院排练吧。”克莉丝汀轻叹了口气,将最后一块蛋糕放进了嘴里。
艾瑞克驾着马车将克莉丝汀送到了剧院门口,随后就驾车离开了。
凯撒几天前被艾瑞克偷偷放回了马厩,毕竟那匹聪明的白马,很容易吸引剧院工作人员们的注意。艾瑞克并不想多生事端,虽然他并不在乎,但是他会在意克莉丝汀的介意。
芭蕾舞团的团员们见克莉丝汀从一辆黑色却装点得很是精美的马车上下来,都叽叽喳喳像小麻雀一样围着克莉丝汀询问着。克莉丝汀也没有再遮掩些什么,将右手的戒指展现给了大家。毕竟自己已经订婚了,如今他们两个住在郊区的别墅里,来回都要靠艾瑞克接送,被大家知道也是迟早的事情。
“我的天啊,克莉丝汀,你居然订婚了!可怜的子爵,只怕是心都要碎了。”一个姑娘看着克莉丝汀手上的蓝宝石戒指,捂着嘴为子爵阁下惋惜着。
“子爵?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克莉丝汀不解地问道。
“你是真不知道吗戴伊小姐,夏尼子爵昨天给你的化妆间里送了满满一屋子红玫瑰,就在你演出结束后!只是他应该是没想到克莉丝汀你原来早就已经订婚,而且还没有告诉他。”一个听起来在为夏尼子爵惋惜的姑娘酸溜溜的说道。
克莉丝汀看着眼前这不过十三四岁年龄的小丫头,感觉有些好笑。
“那真是浪费了那些花。昨天演出结束我就和我的未婚夫先生出去吃饭了。不过这位小姐,我还不知道您与子爵先生如此熟络,连我们说过什么都清楚呢。”克莉丝汀笑着转头说道,随后和刚刚过来的梅格几人有说有笑的走了进去,留下那小姑娘一脸尴尬和气愤地站在原地。
“克莉丝汀克莉丝汀!你还当不当我是你的好姐妹,你居然连我都瞒着!”梅格叉着腰,摆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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