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晴雨连忙问:“是太烫了吗?”
温迟迟摇了摇头,是舌尖上的伤口在隐隐作痛,她没说话,只慢慢将一碗粥用完了,又将晴雨递上来的汤药喝完了。
她用帕子掖了掖嘴角,哑着嗓子问:“这儿是国公府吗?”
晴雨帮她将身上的被衾拢了拢,“是呀,姨娘如今进了府中便好好保重身子,如今腹中也有小公子,大意不得。”
晴雪也在一旁应和道:“公子很疼姨娘您呢,说头三个月要坐胎,还不许奴婢说出去。待到小公子生下来,姨娘与公子的感情必然更加坚固。”
晴雨晴雪定然也是察觉出了不对劲,特意安慰她。
温迟迟见着她们脸上笑吟吟的,不好扫了她们的兴,于是便拿帕子掩面轻笑道:“行了,万一是个女儿家呢,何况妇人生产后身子多少有些不爽利的,你们家公子若有了新欢也未可知。”
温迟迟见着晴雨晴雪,忘却了那些事情,心中便觉得舒坦了,正是展颜的时候,便见着宋也从外头进来了。
门帘卷开,宋也携了一声寒气入内,温迟迟不由地皱了皱眉。
宋也自然留意到了温迟迟的小表情,没径直往温迟迟身边去,只脱了大氅,挂在架子上,整个人在炭火前烤了烤,直到身子都暖和了起来这才来到温迟迟身边。
宋也屏退了屋内伺候的人,坐到塌前看着温迟迟,见着她垂下了的眼睫颤了颤,不由地笑了笑。
修长的手指钳住温迟迟的脸,拇指与食指搭在下巴内外侧,相向使力,便轻而易举地令她的嘴张开,将那只粉嫩的舌头露了出来,宋也瞧了会儿,见着恢复得不错,这才散开。
“你嫂嫂最近在着手重新经营温家的生意,”温迟迟面露惊讶之色,宋也沉声道,“京中的料子向来时兴,她为着生意不日后便要动身上京了,你想见她吗?”
温迟迟没说话,半晌后点了点头,“想。”
宋也嘴唇勾了抹不经意的笑,“那你得给我瞧瞧你有多想。”
宋也坐在床上,掀开被子,一把将温迟迟捞进了怀里,“你将才说怕你生产的时候,怕我有了新欢便将你弃了?”
“吃味了?”宋也亲了亲她眉心,“你是我第一个孩子的母亲,看着它的份上,倘若你身形走样,人老珠黄,真遭了我的厌弃,我也会考虑给你一个容身之所。”
温迟迟嘟囔着嘴:“到那时你还哪儿能想起我。”
宋低低地笑了笑,没应,贴着她静了一会儿道:“头疼,给我摁摁。”
上下换了个位置,宋也倒在温迟迟膝上,轻轻阖上了眼睛,“摁吧。”
温迟迟手上给他摁着,垂下眼眸,却晃了晃神。
只见他面色惨白,眼下青黑,脸颊如铁削,瞧着虽依旧俊朗,但已然憔悴消瘦了许多。
温迟迟憋了许久,终于还是问道:“郎君近来很忙吗?”
宋也睁开眼睛,一双薄凉的眸子在她脸上略过,“忙啊。付荷濯与娘娘之事被几个大臣撞见,付荷濯革去枢密使一职,押入牢中待命;蓝家贪污军饷,皇城司与三衙查抄蓝家,你想问哪一桩?”
温迟迟见他面上浮现出了不悦之色,连忙否认,“不是,我是关心郎君。”
宋捞起她颤抖的手,上头的红痕已然结痂,细细地吻了上去:“不是问付荷濯?”
温迟迟心头一惊:“不是。”
宋也牙关往下压,挑着新长出来的痂轻啃:“那你讨厌他还是讨厌我?”
温迟迟怔住。
宋也口下又重了许多。
温迟迟只觉得身上一阵酥麻,顿了会儿不得不道:“讨厌他。”
“那你骂他两声我听听。”
“我不会骂人。”
“你不会骂人,怎么骂的我?”
宋也轻哧一声,看破不点破,“怎么骂我教你。”
“说他无耻,龌龊,不配做人。”
“无耻,龌龊,不配做人”
宋也凤眸睨她:“你不带名带姓,究竟是骂他还是骂我?”
温迟迟沉默了一阵,脸冷了下来,抱着宋也的额头亲了亲,有些不自然道:“郎君,你生我的气了,我给你道歉,对不起,莫要牵扯旁人了。”
“脏不脏?”宋也拖着袖子擦了擦额头被她亲过的地方,唇角弯了弯,又缓了下来,疲乏地阖上了眸子,“我骂得,他就骂不得。”
而后捉住她的双手搭在自己额上,“继续。”
宋也闭眸子养了一会儿神,越想越觉得自己被她哄了,不由地拧了拧眉,便觉得身后的伤口疼的更甚。
过了一会儿,宋也神色肃穆道:“你身子不便,这几日便由盘雪伺候我。她尚且不知道你有身孕,你也犯不着挨在她边上。”
国公府
宋也伏在温迟迟膝上小憩, 由着她给自己揉肩摁头乱折腾。这一躺便是一个多时辰。这才起身将大氅披在身上出门。
“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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