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胆敢反抗,那就是不遗余力的落井下石。
钟意找了个律师咨询——
从合同来看,各种大大小小的坑埋得颇深,要是星澜咬死不让步,也许不至于赔到三千万,但至少也是千万级别。
而且诉讼时间极其漫长,过程很折磨人。
换而言之,钟意如果想凭一己之力去对抗星澜,很难。
律师建议:“要是能证明星澜和投资方串通,下药意图侵犯你,把经济纠纷归属到刑事案件,结果会更乐观。”
能拿出什么证据?
事情过去那么久,她没有当即报警,没有检测喝下去的是什么东西。
就算那天晚上她和魏总喝酒。
有人看见,有人知道,但魏总光天化日也没有对她做点什么。
两人甚至都没有独处一室。
连侵犯未遂的指责都不成立。
jeff也从来没有承认那天晚上的事情。
即便她现在去报警立案,保不准被星澜反咬一口。
这个圈子,好像弱小就是原罪。
无依无靠,就注定要任人宰割。
温莎莎思来想去,找不到能帮忙的朋友,也找不出解决办法。
她闷闷问钟意:“能怎么办?咱们没证据,没钱,更没靠山,要么跟星澜和解,先攒点人气……”
钟意淡淡“嗯”了声。
手中摩挲着枚银色的六星芒袖扣。
目光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钟意解约的事情,很快传遍了整个公司。
在《伽罗镜》极有热度的情况下,钟意没有工作,没有露面,连社交账号都悄无声息,公司也完全没有宣发,一反常态的静悄悄。
张简则也知道这事。
他最初和星澜签的合约未必比钟意好。
红了之后,他在星澜有了话语权,又因为周思旻的帮忙,顺利跟星澜改了经纪约,由自己的个人工作室打理事务,现在星澜对他的约束力并不大。
穷途末路,钟意第一次主动找张简则,说起解约的事情。
张简则隐晦提点她:“你不如先好好工作。”
这个时候和公司闹僵,的确太傻。
聪明人都知道,眼下最应该做的事情是抓住机会,把人气炒起来,也许能一飞冲天。
这个时运错过了,谁知道有没有下一个。
“简则哥,你能不能带我去见见周少?”
张简则蹙眉:“你见周思旻做什么?”
“我知道周少是你的朋友。”钟意目光坦荡,“我并不想和周少有什么瓜葛,只是我手里有个东西,想请周少帮忙还给原主。”
后来周思旻瞧见钟意手里那枚袖扣,简直乐坏了:“你说这是我大哥的东西?”
钟意把事情原原本本讲给周思旻听:“我醉倒在周总怀里不省人事,他帮我拦住人,还把我送去酒店,留了这枚袖扣在我手里。”
“我对周总心怀感激,只是毫无交集,所以想请二少帮忙把这枚袖扣还给周总,帮我说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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