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耷着眼帘,翘睫掩住潋滟眸光:“这又何必呢?没必要为别人改变自己的位置,也没必要为并非有意的行为道歉,你完全有理由那么做。”
她绕过他往下走。
他遮挡了路灯所有的光芒,只留下浓郁的黑影笼罩着她,追着她。
钟意心中微恼,脑海里搅起一团晕眩。
脚下一滑。
周聿白攥住她的手臂,伸手捞住了她。
钟意飘飘荡荡半撑在他怀里。
男人健康好闻的体息,混合着须后水或者什么的清冽香气,还有烟草的味道。
一股脑地飘进她的鼻尖,飘进她的脑海,长驱直入。
这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肌肤接触,他的体温渗进她的肌肤:“你说你一开始也爱过我,你说你不怨我,难道就不能挽回一点?”
钟意伸手撩开散落在面容的长发。
露出个妩媚鲜妍的清甜笑容,语气凉凉:“可是我已经不爱你了,我对你没感觉,怎么都挽回不了了呢。”
他手指僵硬,心头刺痛:“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阒黑深沉地目光毫无遮挡地穿进她眸光里,直直地攫住她。
钟意嗓音软绵绵的:“一点都感觉都没有。”
他手指攥得她手臂生疼,哑声问了一句,“一点感觉都没了吗?”
“没有。”
“真的没有。”
周聿白凝视着她瑰丽泛红的容颜,盯着她湿润嫣红的嘴唇,轻轻又笃定地吐出那几个字。
“你再说一遍。”他心绪已乱,呼吸隐隐压抑。
“我说没——”
他心头一痛。
再也忍耐不住,忍不住俯身堵住那张柔软冰冷的唇。
再来几个耳光也无所谓。
唇瓣再度相贴。
炙热的,清凉的。
柔软的,坚韧的。
湿润的,干灼的。
这个吻有心碎的轻柔。
他低头含住她的唇瓣,起先怔着,也许在等她反抗,也许在一个巴掌落下来。
钟意眨了下醺意迷离的眼。
这种久违又柔软的触感,让人有些陶陶然的漂离,控制着她空白的大脑暂停思考。
她知道自己应该清醒过来。
只是大脑无法组织语言,身体也无法回馈动作。
却有一种熟悉又细碎的战栗,像丝线一样穿过身体。
他轻轻地吸吮她的唇,温热的薄唇抿吻她的唇瓣,细细描绘她柔软饱满的唇,轻柔地叼抿她的唇珠。
很温柔唤醒她的记忆。
没有一丝丝不适感和压迫感,只是轻柔蹭痒她,让她禁不住要张唇吐息。
身体里37°的be water,浓郁的醉意。
直到他温柔撬开她的唇,舌尖抵进齿关。
那湿热又微微粗砺的舌探进来,带着更加深重浓郁的气息,勾着她细滑清凉的舌尖,吸吮她口腔里枫糖冰激凌的甜蜜,再混着酒精分子。
所有的滋味和气息和滋味都搅在一起,缠绕在舌尖,推递勾连。
钟意脑子混沌,身体开始受不住。
他吸吮她的津唾和气息,温情扫荡她的舌面和齿关,酥麻得让人忍不住要呻吟。
这感觉太好也太沉醉。
理智想要挣扎,身体却想要回味。
不知道是酒意的加持还是湿吻的催化。
她有天旋地转的晕眩,神志开始迷乱,脸颊泛上妩媚潮红,咻咻呼吸抵着酒气。
身体像水草一样,却只能苦苦掐着他的手臂,支撑着自己不至于瘫软在他怀里。
想要就这么沉沦,就当是一场梦。
因为她醉了,有原因的,并非自己的意愿。
这个吻好像持续了很久,好像又是极短的时间。
钟意昏沉地甩了下脑袋。
最后还是他停住。
气息不稳地抵着她的额头,压抑着呼吸结束这个吻。
“钟意,考虑一下,我们重新开始。”
钟意落回地面:“不可能。”
他再度啄上她靡丽的唇,语气带了几分笃定:“你看,你也不是没感觉。至少你的身体有感觉的,你喜欢。”
钟意推开他。
撑着旁侧的栏杆,极力地平息自己的晕眩和急促呼吸。
周聿白身体已经紧绷如石,箭在弦上。
实在撑不住掏出一根烟来放松。
最后她抬手,用手背抹抹嘴唇。
一双迷蒙潋滟的眸子看着他:“一个吻算不了什么,我只是喝醉了,不是喝傻了。”
“你有没有看过我的吻戏?”
钟意释然笑笑,“我好像没跟你说过。我跟任何一个不熟但长相还算过得去的男人都能吻到如痴如醉,吻到对方送来房卡加深感情,何况我跟你演得实在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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