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神奇。
这么一来,王英在工会里,竟然还有了点说话的权利。
不少女工都很看好王英。
王英这段时间来,一直都游走在底层群众之间,把妇女员工的需求放在首位,好些事情都是她亲自跑的,因为她没有秘书。
堂堂一个副主席竟然没有秘书。
而光靠王英自己,就悄悄的帮妇女员工办了很多事情。
大家都对王英这个名字,有了深刻的印象。
这事情传来传去的,也就传到了刘主席的耳畔。
刘主席笑得有些勉强,别人问起来的时候,她能说什么呢,只能夸王英啊。
回头和自己的秘书,却是脸色不太好看,“你当初推荐王英做副主席的时候,不是说她年轻好糊弄么,现在她的势头都要比我强了!”
李秘书出谋划策,“不如让她去跑外面,把一些活给她做?”
说的跑外面,就是不在酒水厂里面待着,这种工作一般都是让手底下的干事做的,其实也就是找新闻,和街道那边的妇联沟通沟通。
虽然说这样一来,就要和外头联系了,但也总比在酒水厂里一直这么造势强。
街道那边的妇联,都不是什么好相处的,刘主席自己都不愿意去跟她们接触,时不时的开会不说,每次有好事,都不会分给她们这些厂子里的工会。
刘主席沉吟了会儿,道:“那就把妇联的事情交给她吧。”
往外跑了,那也是做无用功。
好过王英现在要动摇这些女职工的心思强。
如果真的让王英做成了,那到时候权利也不得不分给她了,这和刘主席之前的初衷也就不同了。
她只想要一个傀儡。
而不是再养出一个杨副主席来。
不过刘主席还是不放心,又看向了李秘书,“你现在开始去盯着她,不是都说她没秘书么,我把我自己的秘书让出来给她,总没话说了。”
只是刘主席并不知道。
这一切,其实都是王英和宋知婉的计划之中。
周美喜跑去火车站接的人,一路上她都很焦急,因为卢雪花是一个人来的,虽然她已经有十二岁了,但是周美喜还是担心自己的女儿。
自己当初来的时候,一路上连口水都不敢喝,生怕别人往里面下什么。
后来自己还在南城碰到过拍花子,偷人家的孩子,自己还帮忙抓贼了,只是可惜,没抓到人。
周美喜这么一想,就更担惊受怕了起来。
万一自己闺女碰到了怎么办。
好在,大老远的,周美喜就瞧见了自己闺女。
卢雪花今年十二岁,长得却格外的瘦,一米五的身高,出现的时候就跟竹竿一样,风一吹就要散了。
她皮肤呈现黄黑,五官瘦的有些脱了相,穿着一件破棉袄,还是花布的。
看到周美喜的时候,卢雪花立马眼睛一亮,朝她招了招手,就跑了过去,“妈!”
“雪花!”周美喜将人搂在怀里,眼眶热热的。
两母女都有两年没见了,这么一想,周美喜心里就难受的很。
看自己闺女的样子,就知道过得不好,不然哪里会这么瘦呢。
卢雪花看周美喜哭,懂事的伸出手擦了擦她的脸,小声哄着,“妈,咱不哭。”
“好,妈不哭,你也不哭。”周美喜看自己闺女脸上也是湿润的,心里头更是觉得愧疚。
卢雪花用力点头,“这是高兴的事情,妈你做到了,咱们都出来了,不会再让爸欺负了,我出来的时候,外婆还想跟着一道来,但是她没有介绍信,是外公把我送到火车站的,妈,舅舅舅妈呢,我得感谢他们。”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那个很厉害的舅舅帮忙。
说起这个,周美喜的眸色就黯淡了下去。
看她这样,卢雪花察觉到不对,她虽然年纪小,但是在这样的家庭下长大,哪能不早熟,都是见惯了别人脸色生活了。
卢雪花立马道:“是不是舅舅舅妈知道了,不高兴了?”
“本来就是咱们的错……”周美喜叹了口气,“你舅妈人真的很好,对我也好,可我却有事情瞒着她,我现在也没脸见她了。”
一听这话,卢雪花着急道:“妈,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我们做错了事情,应该去弥补,去补偿,而不是不跟人见面啊,这样一来,舅妈会把我们当成什么人呀,还以为我们接近她,就是为了达到目的,现在事情成了,我们就不跟人家亲近了,你说换做是你会怎么想?”
闻言。
周美喜张了张口,“可你舅妈当时都搬回娘家去住了,就是不想看到我的意思。”
“谁都有气头上的时候,这事情咱们做的不地道,心里总有刺的,舅妈怎么对我们都是我们活该,可我们不该也远离舅妈啊,这时候我们更得对舅妈好,她不原谅我们就不原谅我们,我们该做的还是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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