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过去。
像是随时会引爆的炸弹,时刻亘在两人的中间。
而炸弹的最终期限就是一个月。
一个月之后,要么爆炸,就像是五年前两个人分手时那样, 再一次闹得不愉快而分开, 并且这次分开的时间会比五年还要久, 甚至他们不会再有以后。
要么这颗炸弹最终被摘除,她会留在宁圳不会再走。
可是事实证明, 这炸弹摘不掉。
那些她自以为的放下、原谅,会在一次又一次尖锐的谴责里原形毕露。
就像顾母声嘶力竭吼出来的那样。
——口口声声说着有多爱你爸, 结果回来第一件事还是去找那个杀人凶手的儿子和他在一起。
无形的大手在空中将她飘起的灵魂撕碎成两半。
顾云合把头埋进屈起的双腿之间。
她环抱着自己。
等到四肢都有些僵硬后, 她又在手机上找了个电话拨出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男人说着意大利语,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
顾云合表情空洞又麻木。
她仰躺在沙发上,说:“查理德医生,我又犯病了。”
明明女孩语气很平静,却莫名给人一种下一秒就要破碎裂开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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