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懂你。”
“妈,我知道你这些年过的不容易。我也知道你希望我能有出息,给你争一口气。我会努力实现你的梦想,给你争光,让你以后都抬头做人。妈,我长大了,可以帮你分担生活的重担了。以后你可以试着来依靠我。”
田娇真诚的话,让裴慧动容不已。这会,她再装不出若无其事。红着眼睛,情绪失控,裴慧深深地注视着田娇,感动的眼泪差点掉下来。过了许久,她才哽咽着对田娇说:“好。”
这一刻的田娇,成熟的厉害。恍惚间,裴慧仿佛看到了和她谈心的田爷爷。给足了裴慧安全感。
“娇娇,我知道你不像我那样恨你爸爸。如今你长大了,以后你想他,该打电话打电话,该写信写信,不用再避着我。这些年,让你跟我一起恨他,是我不对。”
说完这番话,裴慧就像被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样,瘫软着身体,坐在田娇旁边。她紧紧的抓着田娇的手,好像抓着最后一根稻草一样,久久不能平静。
就像田娇了解裴慧一样,裴慧也了解田娇。她知道田娇不喜欢女红,不喜欢刻板的礼仪,不喜欢当循规蹈矩的大小姐。田娇喜欢音乐、喜欢艺术,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可为了迎合裴慧,田娇十七岁之前,一直在努力的当一个贤良淑德,不贪图享乐的乖宝宝。
裴慧知道田娇那样很累。她也知道田娇是包办婚姻的受害者,特别排斥包办婚姻,但她自私的选择了假装不知道。
田娇越优秀,裴慧越怕失去田娇。所以,裴慧想控制田娇,想把田娇永远的留在她身边。她断田娇的生活费,就是想逼田娇低头。
奈何田娇是硬骨头,在她不愿意时,没人能把她当提线木偶,摆布她的人生。
直到田娇在文工团闯出名堂,有了自力更生的本事,裴慧才认识到她的错误,开始后悔、开始害怕。
曾经,裴慧已经弄巧成拙一次了,现在裴慧决定大方点,给田娇她想要的自由。
田为策就是裴慧悔过的诚意。裴慧知道田娇是心软的。只要裴慧拿出诚意,田娇肯定能原谅她。等她们真正和好如初,裴慧再做其他打算。
这次,裴慧会徐徐图之,对田娇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田娇是在乎她的。裴慧相信,不论过程多么曲折,田娇最终还是会按照她的规划去生活的。
田娇一眼就看穿了裴慧的怀柔政策。换上辈子裴慧用这招,没准她最后真能成功。
可惜,现在田娇的心理年龄,比裴慧还大一岁呢。裴慧的小把戏,哪能忽悠的了田娇?
“妈,你想错了,对爸爸,我和你的态度是一样的。他抛弃我们一走了之,我们怪他、恨他是应该的。不论是现在,还是以后,我都不会主动去联系他。他生了我,却不养我,那以后他老了,我也会像他一样,只给养老钱的。”
“妈,我不想要爸爸留给我的嫁妆了。我想把这笔钱捐出去。妈,我想和爸爸彻底断个干干净净,不再拿他的钱了。”
“啊?”田娇语出惊人,裴慧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吃惊的看着田娇,半天没反应过来。“什么?捐嫁妆?!”
“嗯!”田娇肯定的点点头。
“不行!”裴慧下意识的大声否定着。“捐了嫁妆,以后结婚你花什么?妈手里已经没钱了。田为策是你亲爹,他欠我们娘俩的,他的钱,我们凭什么不要?娇娇,你别说胡话。妈不用你这样做的。我知道你的心是向着我的就行。女人不能没有嫁妆。没有嫁妆,你怎么和好男人相亲?怎么嫁高门?”
“呵。”田娇闻言自嘲的笑起了。“妈,你心里很清楚,那个沈公子,看中的不是我这个人,是我手里的钱。这样的人,只能同甘不能共苦,我嫁给他又能有什么好结果?”
“妈,我有自知之明的。虽然我长的不差,但美貌是最容易贬值的东西。从古至今,以色侍人的,有几个有好结果的?”
“妈,我是没有娘家的人。在某些人眼里,我是最好欺负的软柿子。我空有田家大小姐的名头,和大笔的嫁妆,却没有与之相匹配的实力地位。别人想拿捏我是很容易的事情。我不擅长争斗,真被欺负,我招架不住的。”
“妈,除了生死大事,田家不会管我。裴家也是。我只是个外孙女。有些事,她们没法给我出头的。所以妈,我想找个好人。一个真心喜欢我这个人,而不是我的钱的男人嫁。我也不想靠嫁妆过日子。守不住的金山,我宁愿捐了它。现在我还年轻,有手有脚的,我完全可以靠本事拼出一番事业。靠人不如靠己。妈,我不想做谁的附庸。”
田娇的清醒发言,震耳欲聋又发人深省。让封建社会长大,以夫为天的裴慧,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裴慧震惊的看着闪闪发光的田娇,第一次理解了田为策崇尚的新思想。原来新时代女性,是这样自立自强的吗?这确实很吸引人!
裴慧对捐嫁妆的抵触情绪,随着田娇的讲述,一点点的消失。
田娇的处境,裴慧自然也是清楚的。田娇从小美名远播,想和她说亲的人家,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