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霄知道田娇受不了那对埋汰母子,就让田娇住一家三口这边,离埋汰母子远点。至于冷霄,他没事。未免被那对母子传染了虱子,冷霄还卷了床上的铺盖,去过道里抖了一下。
等冷霄抖完,重新给他和田娇铺好床,田娇爬到上铺去歇着,冷霄收了他的大魔王气质,整个小空间才彻底恢复正常。
“你们是去北市吗?”依旧是斯文女人,率先开口和田娇聊天。她这会也在她的中铺上躺着。她是冷霄那边的,和田娇说话就比较方便。
田娇客气的回答:“是啊,你也是吗?”
上铺的空间不够大,田娇坐着要猫腰,还容易磕脑袋,她就侧躺在床上,和对方聊天。
斯文女人也是侧躺着,她见田娇没不理她,立刻高兴的说:“是啊。嘿嘿,我是去北市喝喜酒的。我外甥写信跟我说他要结婚了,嘿嘿,我是过去参加婚礼的。”
斯文女人喜气洋洋的说着。
之后斯文女人又告诉田娇,她叫江丹丹,是她们村的妇女主任。她外甥是她亲妹妹的孩子。在她外甥两岁时,她妹妹就病死了。之后他妹夫再婚,跟着二婚的妻子一起搬家来了北市,她就没见过她外甥。
“唉,也不知道那孩子现在长成什么样了?小时候他长的可好看了。我妹要是能看见她儿子娶媳生子,一定会非常的高兴!”
田娇顺嘴安慰她:“节哀。你替你妹妹看她儿子成亲,也是很好的。”
江丹丹立刻说:“对对对。我就是因为这,才大老远过来的。唉,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道那孩子过的好不好?如今他结婚,我作为她母亲那边的亲人,肯定要过去看看。”
江丹丹是个爱说话的,别看她外表斯斯文文,瞅着好像十分的腼腆,但她口才一绝,相当的能说会道。
六个床位上的九个人,除了冷霄和奶娃,她和谁都能说的上话。有江丹丹在中间调和,田娇她们这个‘小车厢’的气氛,越来越融洽。
通过江丹丹,田娇也知道了,她们小车厢里的九个人,除了一家三口是投奔亲戚,中途下车的,她们其他六个全是去北市的。
包括刚刚那对母子,他们也是去北市。更加巧的是,他们也是去办喜事的。新郎官就是那个埋汰男人包国良。新娘子是他小时候定的娃娃亲。据说女方也是因为亲妈再婚,才从他们老家搬家的去北市。
这些年按理她们应该常联系的,但因为她们老家离北市太远,对方又是寡妇再嫁,不方便和前夫那边的人多联系,包国良和他的娃娃亲对象,就断联系很久了。
包老太说,她就是怕对方赖账,才坚持要跟着包国良一起去北市的。她铺盖卷和吃的用的都带了,到时候如果对方敢赖账,她就住女方家门口,不回家了。
反正不论如何,她是一定要娶个儿媳妇,才能回家的。女方家除非是不想做人了,不让包老太一定能得偿所愿。
田娇看着眼神轻浮,时不时色咪、咪偷看她的包国良,再看看包老太的野蛮做派,听着包老太太满嘴的脏话,她只觉得包家的那个娃娃亲对象,摊上包国良这么一个人,可真的是太倒霉了。
田娇在心里为那个姑娘祈祷,希望她已经有对象结婚了!不然被这种人缠住,那可太惨了!包国良母子也应该祈祷,祈祷下车后别再遇见田娇,不然呵呵,田娇会让他们后悔的。
可能是感觉到了田娇的不快,和冷霄的不善,在冷霄说出那句‘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之前,包国良终于收敛了他的眼神,不看田娇了。他跑出去看别人打牌了。
离开之前,他还伸手不耐烦的对他老娘说:“老不死给我一块钱。”
腿脚不方便的老大娘,不太想给钱,就小心的哄他说:“儿啊,这钱是给你娶媳妇的。咱手里……”说着,老太太警惕的看了田娇他们一眼,咽下她手里还有多少钱的话,继续叮嘱包国良说:“可不能再赌了。不然都输光了,你这婚就结不成了。你……”
老大娘说的苦口婆心,可包国良已经不耐烦听了。他瞪了老太太一眼,没好气的说:“赶紧给钱,别废话!”
老大娘被训的低眉臊眼,却还是背着身子,去她的内衣里找钱。
不知道从哪抠出来两个皱巴巴的一毛钱,她满脸堆笑的交给包国良,讨好的对包国良道:“儿啊,你先拿两毛钱过去看看。万一一会儿你赢了呢!”
这话包国良爱听。他接过老太太给他的钱,就揣着手,两眼放光的跑了。
包国良走后,老大娘生怕别人知道她有钱,惦记她的钱,她就防贼一样,盯着同车厢里的所有人,没有再开口说话。
田娇她们本来就烦她,老太太这么搞,大家就更加懒得搭理她。这里除了江丹丹谁都能聊,没人会和老太太说话。
江丹丹是真的能说,她把车厢里的人全聊了一遍,又回头去和田娇说话。这些人里,她最喜欢和田娇聊天。看着田娇这娇俏甜美的模样,她就觉得心情很好。
听闻田娇和冷霄刚结婚,还没有孩子,她还热心肠的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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