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娇正犯愁怎么安慰包国良,纠结着要不要给他递手帕时,包国良抬头了。
再抬头时,包国良已经把他的眼泪,全都憋了回去。他咧着嘴角,对田娇笑的很灿烂。
他以后可是要给田娇当徒弟,成为技术人才的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老是哭哭啼啼?
他要再坚强点才行!包国良为自己加油。
包国良本就被冻成了苹果脸,他又麻杆似的很瘦。他这样傻乎乎笑中带泪的看着田娇,就很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瘦狗。
包国良是个娃娃脸,收拾干净后,他挺耐看的。他这样看着田娇,田娇就觉得受不了。
这太可怕了!
不知道是不是徒弟滤镜,田娇居然觉得包国良在跟她卖萌?她诡异的还有点受用?
就像养个小宠物,包国良这红眼圈的倔强小表情,小土狗似的,看着就很惹人疼。
田娇有种包国良在对她摇尾巴的错觉。就有点诡异,有点离谱。
被她的想象囧了一下,田娇赶紧甩头,把包国良的软萌哭包样,从她的脑子里甩出去。
“行了,我真有事先走了,你也赶紧回去休息。”不太喜欢煽情戏码的田娇,生怕包国良一会儿憋不住会哭给她看,赶紧离开。
田娇走后,包国良犹豫了一下,选择听田娇的话,回去休息一天。
穿着着纸糊一样的旧棉袄在小树林里,一呆呆上五六个小时,是真的很冷很冷很冷。
田娇只看到了包国良耳朵上的冻疮,不知道包国良的脚,其实已经被冻的,肿成了两个红萝卜。他现在每次从外边回来,脱鞋睡觉,都是一大酷刑。
被冻到僵硬没有知觉的时候还好,一回到温暖的室内,包国良就生不如死。
包老太见包国良为了赚点钱,这样遭罪,也曾抹着眼泪劝他别干了。左右有田娇帮他们,他们的日子并不艰难。包国良不这样拼命,他们娘俩也能过的比从前舒服。
但包国良没听。
在包老太瘫痪的这十年里,包国良也不是没遇见过好心人。可他家这情况,再好心的人,也不会一直无条件的帮助他们。
包国良不知道田娇会在什么时候,收回她对他们的援助。所以在有限的时间里,他必须要抓住机会,多多的攒钱,努力的把他们的日子重新过起来。
包国良有预感,这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狗屎运。错过这次,他以后再想成功,就难了。
事实证明包国良的坚持是对的。他没有因为田娇的帮助,就选择躺平,做等着田娇投喂的懒虫。田娇看到他的上进后,觉得他是一个值得帮助的人,就又给了他一次机会。
这次机会将彻底改变包国良的命运。
一步一步,像是踩在刀尖上似的,走回了包老太的病房,包国良痛并快乐着。
为了省钱,也为了晚上方便照顾包老太,包国良最近都在包老太的病房里陪床。
包国良回病房的时候,包老太正在拆她的的旧铺盖,准备给包国良做棉衣。包国良不听包老太的,硬要去赚钱。包老太劝不了他,只能想办法让他少遭一点儿罪。
包老太最近住院,能盖医院的铺盖,她就趁包国良出门,把主意打到了她的旧棉被上。作为穷掉底的穷人家,这样拆东墙补西墙的过日子,包老太早就习惯了。
只是,包国良不同意包老太这么干。以后他们还得出院呢,包老太现在把她的棉被拆了,等他们出院的时候,她盖什么?
包国良反对,包老太心疼儿子,这事她就背着包国良偷摸干。包国良突然回来,包老太好像是干坏事被抓包了一样,很是心虚。
“国良回来了?呵呵,你是落下什么东西了吗?”包老太一边讨好的跟包国良说话,一边想把她病床上的旧被子,还有床头的针线剪刀都藏起来。
可这一堆的东西,她能往哪里藏?
包国良见包老太为了他,还是拆了棉被,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妈,不用拆了。”包国良轻声对包老太说。他说话的声音太小,包老太耳背,有点没听清。她就继续哄包国良说:“国良啊,妈这可不是要做棉裤,我就是觉得快过年了,想洗洗被面。呵呵。”
包国良见包老太没听清,就走到她身边,把他之前遇到田娇的事,跟包老太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包老太听完,也是一阵激动。“太好了,太好了。”包老太忍不住,和包国良一样红了眼眶,偷偷的抹眼泪。
有一技之长,到什么时候都饿不死。
田娇愿意教包国良维修知识,她就真的算是包国良的再生父母,对他有再造之恩。
想到包国良以前那有些混账的过往,包老太想拧着包国良的耳朵,警告他以后一定要听田娇的话,不许对田娇犯浑。但包国良的耳朵上不但有冻疮,还已经肿了。
包老太怕她一使劲儿,把包国良的耳朵揪下来,她就拍着她的大腿,特认真的警告包国良说:“你小子以后要是敢做对不起田娇的事情,老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