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浑浑噩噩地嗯了一声,想说话又没说清楚。从他断断续续的言语里,宁宛得知张华跑了,还抢走了驴车。
正在找二狗子跟张华的村长得知这边情况,立即带着几个社员赶到卫生所。
有人提出赶着驴车去找人,但是村子里的其他两辆驴车被石桥村借了去,还没还。
宁宛是最不希望张华逃脱的人,她立即自告奋勇去追,其余的社员兵分几路在周遭的村子里找,宁宛则是往城里的方向去了。
至于为什么去城里,她也说不准,就感觉张华那厮不是个能吃苦的,肯定不会往深上老林里东躲西藏。
与此同时,临东县的国道通往下面村庄的小路上,宁慕安背着两个大包袱跟安思宁并肩往前走着。
他俩乘坐的牛车在路上坏掉了,正盼着能够再遇到个善心的老乡打个便车,结果就瞧见迎面风风火火地“飞”来一驴车。
村庄小路坑坑洼洼,那头驴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疯子一样地横冲直撞。后面的地排车跌跌宕宕,车轱辘都快弹飞了。
坐在上面的俩人“啊啊”乱叫,一左一右死死的抱着地排车的车帮,生怕被甩出去。
宁慕安眼疾手快地将安思宁拉到路边的草丛里,身上的包袱卸下来。
“在这里别动!”宁慕安神色严肃地叮嘱,同时人已经朝着驴车迎面跑去。
第77章 这想法虽说不讲理,但他敢作敢当
安思宁心急地想阻止,受惊的驴可不是说拦停就能拦停的。
可宁慕安动作快,驴车的速度也快。
眼看着就要迎面撞上,宁慕安忽然闪身到路边,驴车从他身前擦过,他顺势拽住飞在半空的缰绳,跟着驴边跑边用力拽边喊:“吁!吁!吁!”
那驴似乎也有些累,在宁慕安快要将鞋子跑飞的时候,终于被制服。
车上的两人重重的呼了口气,赶紧从驴车上下来,因为腿软,直接坐在了地上。
宁慕安牵着缰绳,调整了下情绪道:“老乡,没事了,下回赶车可得抓紧缰绳。幸好路上没出事,不然出了事就是大事。”
那两人反应过来,立即点头道谢。
俩人都带着草帽,也因为低着脑袋,倒是看不清楚他们的容貌。
宁慕安把缰绳就近递给了一个穿着青布衬衫的男人,“老乡,这是去哪儿啊?着不着急?”
那人一愣,身子一僵,先是摇头后,又立即点头。
宁慕安一讶,觉得眼前的人有些不对劲。
他的眸子一眯,递缰绳的手停顿住,带着试探的语气道:“老乡,你是哪个村儿的?”
宁慕安边问边俯身侧头,准备看看对方的长相。
结果那人忽然后退两步,转身就跑。
“站住!”宁慕安本能出口,脚步要跟上的时候,就见追过来的安思宁对着逃跑的那人就是一脚。
别人不清楚,宁慕安可是清楚媳妇的战斗力。
那一脚踢的快准狠,被击中的人直接倒飞了两米远才落地。
也因为这一摔,那人戴着的草帽掉了地,脸也暴露在人前。
“张华!怎么是你!”安思宁诧异之下,赶紧跑过去又补了几脚。
张华疼的哇哇直叫,左闪右躲地就是避不开。
他是真的没想到啊,在这偏远的小村庄竟然会遇到本该在帝都住着的宁家人。
天要亡他呀!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也太诡异,跟张华一起的那人都蒙圈了。
等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宁慕安已经反应过来。
而且还一拳将他打倒在地。
打他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跟张华在一起,张华不是好东西,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人指定也不是好东西。
宁慕安这想法虽说不讲理,但他敢作敢当。
万一证明这人是好东西,他会再赔不是。
结果,倒地的人反应过来,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支半自动步木仓对准了宁慕安。
哼!就知道没揍错人,可惜揍轻了。
宁慕安的心一顿,表情威严霸气。
他眸光犀利,鹰眼一瞪,“你是什么人?老实交代,从轻处罚。”
那人的脸上闪过一抹不可思议,差点儿忘了拿木仓的人是自己。
不应该是拿木仓的人占据主动位置吗?
为什么对面的人那么嚣张?
就在那人懵逼怀疑世界观的时候,一只老三道女士凉鞋从天而降。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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