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看宁宛,反而是盯着朱何君道:“她叫巧娥,宁巧娥。”
朱何君的眸光微闪,表情还算淡定。
宁宛继续道:“那我母亲可有什么喜好?身上有什么胎记?”
朱何君察觉出宁宛的刻意,忽然转头看向她。
迎上宁宛那张脸,朱何君的淡定神色溃散,惊愕的整个人僵住。
这张脸跟他年轻时候有五分像,这脸部轮廓以及耳朵也像极了妻子!
再结合宁宛的年纪,朱何君察觉心脏像是在打鼓,砰砰狂跳。
“巧娥后腰上一块鸽子蛋大小的红色胎记,左边脸上一个痦子,棕色的痦子。
她喜欢吃辣,没辣椒吃东西吃的很少,有辣椒能把碗都吞下去。”
宁家贤说话时候仿佛脑海里呈现出了宁巧娥还在他身边的样子。
只不过,老人家脑海里的那人,容貌有些模糊。
多少年了,他都快记不清楚女儿的样子了。
但他能保证,只要女儿出现在面前,他肯定第一个认出来!
“朱同志。”宁宛再次出声,朱何君回神。
聪明如他,现在已经明白宁家祖孙要跟他讲什么了。
只是,这未免太巧合!
但,又不得不相信这是事实。
随后的两个多小时里,朱何君当着宁宛等三人的面儿也阐述了他跟宁巧娥相遇相知相许的过程。
得知女儿毁了容貌,宁家贤心疼愤怒又愧疚。
得知女儿不知所踪,宁家贤更是痛心疾首,恨自己徒有军功,却没能力护好家人。
时隔多年,找人如同大海捞针,或许这辈子跟女儿再没相见之日。
宁宛的心情也是异常沉重,同情原主母亲以及外祖母的遭遇,但又没办法更改曾经历史。
毕竟那些剧情都发生在她来这里之前。
而且不用老祖宗们说她也知道,真回归到之前的某一个点上,肯定得付出想象不到的昂贵代价。
朱何君知晓宁宛是他那素未谋面的孩子时,看向宁宛的眼神都变了。
慈父的和蔼眼神,透着果敢与心疼,朱何君欣慰激动又愧疚。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做梦一样。
……
朱翠红醒来,神智不清,似乎还有加重倾向。
她不言不语,也没了之前的过激行为。
朱何君安慰她说孩子已经咽了气,要入土为安。朱翠红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呆呆坐着。
朱何君如果离开这里,朱翠红必须带着,他当初答应大哥,要照顾好这个侄女,不能失信。
因为身份原因,按理说得带着朱何君去见见宁知渔。
但又怕有心人知晓之后会从中大做文章。
在宁知渔彻底安全之前,朱何君暂时还是不跟其见面为好。
所以最终还是按照宁家贤安排的,先让朱何君去帝都那边找个差事安顿下,其余的事慢慢商议。
去帝都,至少能有他的人照应,相信朱何君跟朱翠红能够得到妥善对待。
朱何君虽说舍不得刚刚认下的宁宛,但形势严峻。得知自己跟父亲长得像,明白确实不适合出现在十方院村。所以尊重宁家贤的安排,同意去帝都等候见面时机。
宁宛帮着朱翠红诊过脉,朱翠红属于心病,没有良药可医,只能等等看,慢慢开导。
次日,朱何君跟朱翠红在两名帝都军区同志的护送下去往帝都。
宁宛跟叶超以及宁家贤在没人的地儿回了临东县。
先让叶超去了饭店跟李师傅说了说最近发生的事,之前没请假直接旷工,属实有些说不过去。
好在有李师傅兜底,之前自作主张帮叶超请了病假。
得知叶超是去了水河省支援,李师傅原本还有的怨气一下子都消了。
他还叮嘱叶超回家好好休息,休整好了之后再来。
跟李师傅道别,叶超跟宁宛还有宁家贤在供销社汇合。
买了点儿吃的喝的,刚好赶上村子里来送豆腐的驴车回去,让捎了一程。
赶车的人是麻山,听说二狗子的伤恢复的快好了,就是不能颠簸,送货的事儿还得让麻山顶几天。
麻山话少,但水河省的事儿也听说了。他佩服也羡慕叶超能去当地支援,倒是就着这个话题聊了一路。
得知十方院以及周遭村子都自发地做了干粮跟单饼送去了灾区,宁宛宁家贤跟叶超诧异的同时,都感觉心里暖暖的。
国人骨子里的善良都是发自内心的素质。
真好!
驴车到了家门口,叶超最先跳下来搀扶宁宛。
宁家贤去拿买回来的东西。
院子里的张喜凤听见动静立即跑出来瞧。
“呀!婉儿呀,回来怎么不说声!”
张喜凤激动又欢喜,跑过来时候脚下生风,她一把推开叶超,站在宁宛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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