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对方一直盯着自己,宁宛还是应了一句:“我是来找白站长的。”
李师傅说了,白站长是个跟他差不多年纪的男人。
所以眼前这个毛丫头绝对不是站长,更不会是领导。
领导不会这么眼高于顶,也不会把势利眼的劲儿表现的那么明显。
宁宛丢下这话准备出去等,那女人不满地倒吸一口冷气,道:“来卖蚕茧的?”
今早上她倒是听了那么一嘴,站长交代下面的人说,有个外地的来送蚕茧,让大家及时告知他。
可她偏偏就不想及时告知,反正站长的儿子看上了她姐姐,到时候绝对不至于为了个外地人跟她们家撕破脸。
走到门口的宁宛顿住,她回了头看,“你负责?”
虽然不清楚对方为什么上来就对她有敌意,不过此次过来的目的就是卖蚕茧,宁宛也想尽快了解这里的行情。
那女人垂眸,眼珠一转,好像有了新的主意。
她假笑了下,站起身:“是,算是我负责。”
她走向宁宛,“我叫刘红,站长是我大伯。你那蚕茧直接拉过来吧,先说好,我们这里一般不收外地的,给你算是破例。”
宁宛一讶,不清楚对方为什么又好说话了。
她下意识地问:“多少钱一斤?”
李师傅说最少能给到六毛,但她想知道具体的。
刘红想都没想,°+直接说:“一毛一斤,你有多少?”
“一毛!?”宁宛惊了。
她是往上预判的,没想到比李师傅说的最低价差那么多。
这样算下来,十六个爷爷奶奶一个月赚两百块,虽说比那些有工作的人赚的还要多,但这是经过宁宛空间辅助过的。
没有空间的话,蚕种成活率降低,出产的蚕茧也不会这么多。
再折算下来,兴许一百都不够。
养蚕本就是为了让农民致富,致富没有成效,谁还乐意费力去做了?
刘红见宁宛并没有她想象的惊喜样儿,反而有些嫌弃,她的脸一拉:“怎么?嫌少?嫌少就别卖,我们这里可不缺。”
在她眼里,宁宛一人来,撑死了能有个三四百斤的蚕茧。
他们这边单单是镇上的小蚕茧站就有二十好几,还真就不稀罕外地的那点儿毛毛雨。
宁宛白了她一眼,“缺不缺不是你说了算的,我找站长谈。”
她丢下这话直接走了出去。
要说心里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
原本欢欢喜喜来卖钱,结果遇到这么个鼻孔朝天的,一大早的好心情都没了。
宁宛在大院子里走了一圈儿,倒是遇到了两三个工作人员。
只是询问站长的时候,大家都说站长今儿还没过来,至于几点到,他们也不清楚。
本就心里有火气,宁宛对这站长的第一印象更差了一点儿。
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毕竟当下是她有求于人。
而且谁家都可能有突发事件,人家总不至于是为了躲避她才不来上班的。
宁宛劝导着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蚕茧站的正门。
看门儿的大爷瞧着宁宛长相带福,他还多嘴跟宁宛打了招呼。
“闺女,咋样啊?找好了去拉货的人儿没?”
宁宛看了看面带喜庆之色的门大爷,她道:“站长不在,还没个能做主的。”
“哦?哦对对,忘了忘了,今儿是没瞧见白站长。”
门大爷应了句,他倒是不清楚宁宛是专门找白站长的,又多嘴道:“闺女啊,你着急卖就去西街看看,那边也收,都是一样的。”
“西街?怎么走?”宁宛来了精神,“大爷,麻烦你给我说说行不?我着急卖。”
不在这里交易就不在,宁宛对那个叫刘红的是真反感。
莫名其妙的敌意说来就来,她招谁惹谁了?
门大爷是个热心肠,也喜欢在人前显摆,不对,是喜欢在人前表现自己的能力。
很快,门大爷就给宁宛画了个简易的地图。上边重点的几个地儿都标注了,具体的西街蚕茧站一目了然。
宁宛表示感谢之后,还从兜里其实是从空间里掏出来几块水果糖给了门大爷。
道别了门大爷,宁宛按照地图的指示很顺利的到了另外一个蚕茧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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