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城。
宁宛这会儿有些内疚,何爷爷被她几句话说的泪眼哗啦,还没停歇呢。
“何爷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不然咱找个地方坐下来聊?”宁宛给何旭递过去一个干净手绢。
何绪抓过来,用力擦了擦眼睛,又拧了一把鼻子。
他不怕丢脸。
这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
哭咋啦?
哭代表他是性情中人。
不过何绪也没必要去考虑别人怎么看他,这会儿众人的视线都在宁宛身上。
刚才何绪口中一句“老首长”直接把这帮人给惊到了。
人家这好看的女同志虽说是外乡人,但人家大有来头,人家认识老首长。
而且从何老爷子的口中还不难听出,这漂亮女同志跟老首长好像很熟。
就连周勇此时看宁宛的时候也多了些许畏惧,再不似之前那样夹杂着坏思想。
何绪终于擦干了泪痕,他吸了口气,将手绢往兜里一揣,“丫头,明天让我家你奶奶送你一块新的,这个脏了。”
“不用不用,一块手绢而已。”
“诶,不能随便拿群众一针一线,哦不对,那什么,你不是群众,是我们的丫头。”何绪说着,扫视过众人,最终把视线转移到了告状的周桂红身上。
“宛丫头啊,咱祖孙俩待会儿聊。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来说。”
何绪端起架子,脸上像是很明显地写着“你尽管说我替你做主”的表情。
宁宛也觉得这事儿不能轻易罢休。
她的那盘菜花了八毛钱呢,都白瞎了。
于是宁宛将靳明城拽到何绪面前,何绪眨眨眼看了看靳明城,又看了看宁宛。
抱歉,刚才没注意这小伙子。
还好还好,他没表现的太疏忽这孩子。
宁宛将之前发生的事简单说了说,本来就是一碗绿豆汤被撞洒了的小事儿,结果周桂红不光是身上挂了彩,脸上也挂了彩。
何绪的表情越来越难看,乖乖宛丫头来到异地他乡的第一天就被人欺负,那还得了?
必须护犊子!
何绪瞪着周勇,“你爸是怎么教育你们俩的?一天天竟是知道欺负人!”
“来者是客,你们就是这样待客的?”
“泉城的脸都被你们丢光了!”
“穿着六十多块钱的衣裳显摆啥?小小年纪一股子资本家做派。”
“犯错不改,倒打一耙,欺软怕硬,硬不过旁人就装委屈。”
“今儿这是遇到了我宛丫头,要是遇到那些窝囊的,你们指不定得把人欺负成啥样儿那!”
何绪发怒,在场的人都不敢言语。
周桂红支支吾吾,脸疼的想哭还不敢哭,但心里实在委屈。
她将委屈的怨恨都归结到了宁宛身上,憋闷着这口气,想着改天找机会再报复。
周勇也不敢说话。
在这位长辈面前,他父亲都得低眉顺眼,更别说他这个小辈儿了。
于是,现场就成了何绪单方面碾压式说教周家兄妹。
周桂红的衣裳是她自己撞的人家靳明城,怨她自己。衣裳自己洗,绿豆汤要还给人家一碗。
在打宁宛的时候技不如人,摔跤后被辣椒炒肉伤了脸,怨她自己。额外要赔偿宁宛一盘菜钱。
在骂人家宁宛的时候被教训,怨她自己欺软怕硬踹铁板,活该被揍。
“呜呜,不公平,这一点儿都不公平。”周桂红在心里暗骂,但嘴上不敢乱说。
她不想在众人面前继续丢脸,于是哇的一声哭着跑开。
周勇只能留下来收拾烂摊子,按照何绪说的给了宁宛赔偿。
跟何绪来的那帮人也都被打发走。
食堂这边除却大厅之外,也有几个小雅间。
有何绪在,直接带着宁宛跟靳明城去了雅间。
没被弄脏的菜,宁宛没丢,只是让大师傅帮忙加热了一下。
额外三个人又点了几道别的酒菜,雅间的门一关,话起家常。
何绪过来泉城一则是被人邀约来参加美食会吃吃美食散散心,二则是泉城大学急缺教授,何绪精通的八国语言,更是精通晦涩难懂的吐火罗文,所以有关领导想要何绪聘请到大学里任教,同时兼任副校长职位。
后者是主要的,但何绪暂时还没答应。
宁宛也将自己过来的目的说了说,知晓宁宛现在跟靳明城住在招待所,何绪立即热情邀约他们去自己的小院里住。
小院是他出钱购买的,只因为久别重逢的妻子跟来了这边,妻子说了一句喜欢这里的风土人情,他便爽快地买下了靠湖边的一个小院儿。
“五间大瓦房,东西南各两间偏房,就算你爷爷姥爷他们来,也够住。”
“丫头啊,你就别推辞,今儿就带着靳明城小兄弟一起过去我那边。当自己家就成,保证包吃包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