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姚啪地拉开灯绳,长时间处于黑暗状态下,一时之间她的眼睛被灯光刺得有些难受。
突如其来的灯光,周言安的状态就相对还好。
苏姚适应灯光以后,才指责地说道,“你开门的声音把我吵醒了。”这其实解释了她为什么仿佛知道对方站在门外,而且突然开灯的动作。
周言安此时的动作其实有些滑稽,跟苏姚隔着门玻璃相望。
“大半夜不睡觉,你站在门边上干嘛?”
“我想看看你。”
真是活见鬼了,这话苏姚可不相信,“都不愿意住在东屋,现在说什么想看我,你哄鬼呢?”
“抱歉。”周言安道歉,他狭长的眸子低垂着,明明是个身材高大的冷硬男人,此刻看着却有些可怜细细。
“您没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哪用得着跟我道歉啊。”苏姚柳眉挑起,话阴阳怪气的很。
“也不要跟我说话了,以免影响您的心情。”她最懂得什么叫杀人诛心,什么话难听说什么,怎么说让自己心里痛快说什么。
周言安脑袋垂下,一副接受审判的模样,“是我的不是。”
苏姚也来了火气,她本身是一个脾气特别火爆的人,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她真是很久没有吼过人,面临再无语的人,她都是压着脾气好声好气的讲道理。
一直听周言安道歉,苏姚忍不住了,“你能不能别整天道歉,有什么用,讲点实在的行不行!”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迷茫的表情,“什么是实用的?”
他长了一副极精明的长相,他的脸上棱角分明,轮廓明显,额头疏阔、眼角尖锐。
加之他脸上永远没有出现过大的表情,是那种光看脸就觉得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事情交给他可以放心。
因此在他脸上出现这种表情的时候,看着实际上有点违和。
苏姚确实挺生气的,不过在看见他那张脸的时候,气就消了一半。
“我就是不理解,你为什么突然想搬西屋去。”倒也不是不舍得他,就是这种突然的变故,让人不理解。
周言安的声音低沉,还有点哑,“你是女同志,我不适合跟你住在一间房里。”
他从不撒谎,更不会对家属撒谎。
因此这是他想了半晚上,能想到的最接近真相的理由。
苏姚觉得这人脑子可能失了智,确实男女不适合住在一间屋子里,甚至是一铺炕上,可关键是咱俩都一起住了大半年的时间,你现在觉得不适合,那你早干嘛去了?
简直是莫名其妙。
“你逗我呢,都住在一起半年了,你现在才想起不合适?”她皱眉看周言安,“夏天的时候,咱俩刚住在一起的时候,那时候你怎么不觉得不合适?”
苏姚的目光一瞬间冷了下来,“你是不是有外心了,外头养女人想为她守身玉如玉?”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大半年过来了,今天突然有了变化,不是因为发生了某些事,她打死不信。
苏姚的视线上上下下在他身上打量着,她脸上的表情很好形容,一句话表示就是:没想到,原来你竟然是这种人。
被这样的目光看着,就好像周言安干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好吧,他做那种梦,确实挺罪大恶极的。
不过现在他就是后悔,十分后悔为什么要提出搬到西屋去住。
其实习惯就好了,也不必太大惊小怪。
以至于现在陷入了更加窘迫的境地。
现在苏姚已经误会,不说清楚的话,事情肯定更麻烦。
他罕见地笑了一声,唇角挂上浅笑,以掩饰他此时的不自在。“从前,我心思干净,从没有过旁的想法,所以跟你住在一室,未有任何不妥。”
听他这两句简单的剖白,两人之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一个人等待着最终的审判结果。
另一个人,大脑在疯狂运转,以前心思单纯,所以是说他现在内心不单纯。
不单纯是啥意思来着,肮脏?龌龊?
或者说黄暴、□□。
应该就是她想的这个意思吧,不是她脑补过度。
原来是这个原因的吗?
周言安也会有这种烦恼,还以为他每天冷静端方,就不会呢。
想到绿原招待所那个兵荒马乱流鼻血的清晨。好吧,他一身体健康的男人,会……也很正常。
如果是这种原因的话,那还挺好笑的
尤其是她还硬逼着人讲出原因来。
“你也太小题大做,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得采取这种极端的方式。”苏姚一脸的小事而已,何至于此的表情。
其实心里觉得有点子尴尬,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但为免两人继续陷入这种尴尬之中,她表现出没有半分在意。
见苏姚没有因为这种事不悦,甚至厌恶他,周言安这才松了一口气。
想了想,又觉得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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