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带着压力, 因此干活的时候越发地卖力了, 可有时候不是干活卖力就能有收获。
努力了许久,却没有任何的进展。
调查组整天着急上火,就有人说,“是不是咱没找对方法?”
那位在问话时几次跟苏姚呛声的男同志就说了,“我看他们那个妇工组的组长就很有想法,要不叫她过来帮忙。”
有人说,“也不知道人家能不能愿意。”
又有人说,“有啥不愿意的,能有机会跟咱们一起共事,她且得偷着乐呢,要是她这次表现的好,我看把她调到师部也未尝不可。”
这人会这样说,也是看见苏姚的叙事能力,以及在各种文件的处理上,也确实有自己的独到之处,而起了爱才之心。
这些人都没有看过苏姚的档案,还以为她是团里的女知青,遇到这种能高升的好事,应该感恩戴德才是。
苏姚才不愿意跟着掺和呢,她是团里的人,帮着上面来的人针对团里。这些人拍屁啊屁股走了,那她以后还要不要在团里生活了。
也许是最近到了春天,她一直在犯困,身上也提不起劲儿,觉得干什么都没有力气。每天晚上早早地睡下,到了早上都是被周言安叫醒。
每天早上都是到了再不喊苏姚就迟到。周言安才叫她起床,然而苏姚起床以后还觉得身上没劲。
周言安疑心是因为前段时间感冒,导致她亏了身体,以至于这段时间才疲惫易困。这种情况是应该去医院叫医生瞧瞧,然而团医院的医生都是军医下来的,处理外伤这方面更擅长。
像是调理身体,那肯定是中医更适合,然而杏林高手如今正倒霉着呢,肯定是找不到的。
苏姚不喜欢折腾,听了周言安的想法都觉得累得慌,叫周言安别折腾,让她睡够就好了,现在就是缺觉。
什么时候都能拿身体不好当借口,现在却不行,如今正提倡轻伤不下火线,人家身上有伤,都带着伤干活。
你说自己身体不行,那其实就是逃兵,你的积极性不高,会议上要被批评的。
苏姚很客气地婉拒了,“你们在调查方面都是专业的,我们是草台班子,没法跟您相比,叫我过去恐怕会给大家拖后腿的。”
过来邀请苏姚的人挺不高兴的,她觉得我能邀请赏识你,这是你的福气,结果你这人还不知好歹,于是气冲冲地离开了。
她离开以后,苏姚笑了笑,这人也挺有意思的,这个调查小组要是想用自己,完全可以跟团里提出借用。而不是像是这样来到她面前,跟她画一堆的大饼,说是这件事如果干得好,等回到师部就把她要过去。
要是啥也不懂的小姑娘,肯定会被她画的大饼给砸晕乎了,跟着一起干,无形之中把领导和同事给先得罪了,到时候人家会不会把她要走,受罪的还是她。
反正不管真心还是假意,没看到的好处,就一律当做画大饼处理,这是她血泪教训中总结出来的经验。
团里的招待条件一般,团部大楼的会议室被调查组征用,成为了这些人的办公场所。
上面来的调查组不下班,团里几个领导也不好意思下班,这显得自己这边很不敬业,于是都冒着劲暗戳戳比较谁更能加班。
这些人中,独周言安是个例外,他每天还是照常上下班,除非是有要紧的工作,不然没有什么能影响他下班的脚步。
笑话,家里还有媳妇等他一起吃晚饭呢。
别人要做样子,跟他没关系。
还有一个例外,那就是正在停职的白参谋。虽然停职和放假一样,都是不用上班,可这心态完全不一样。
白参谋在家里一遍遍地寻思,自己从来没有做过那种事,到底是谁一遍又一遍地去举报自己,想致自己于死地。
举报人有两种可能:仇人或者利益者。
他要是倒霉以后,能再升上一级的,这些人都有可能。
三个营的营长教导员,这六个人是最有可能的。
再往下数,人就更多了,那些副营长们也有可能啊。营长或者指导员升职以后,他们也有可能跟着往上升一级的。
这几天白参谋跟家里的媳妇也天天吵架,白参谋的老婆心想这是到底干了什么亏心的事,人家都给你举报到师里。
回家以后跟白参谋吵架,白参谋跟她解释,说是有人故意举报他,为的就是他能给那人让出位置。这话白参谋老婆是相信的,不相信还能怎么办,总不能承认孩子爹犯法了。可虽说是相信了,她到底心里气不顺,每次想到这件事就会摔摔打打。
白参谋家的孩子是受到影响最大的,大的十五六了,本来不上学,每天跟着妈妈一起去农场干活,知道上面来了调查组,就为了查亲爹是不是利用职权欺负人家女知青了。这个年纪的小孩,正是嘴巴损的时候,同龄的玩伴用这件事打趣他,他气得跟人打了一架。
至于小的那个正在上小学三年级,是个女孩,这个时候已经知道羞耻了。偏偏有那嘴巴不积德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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