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她能拼,同样拼的同时她也在用脑。
就像是这次的事情,真的是让他佩服的五体投地,是他怎么都想象不出的解决方法。
更不会解决的这么完美。
不过佩服的同时,陈树名也是真觉得白曼很累。
一下子病如抽丝,整张脸都惨白惨白的,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感觉没有了,再这么不要命的拼下去,自个的身子也受不住。
他想着等晚上的时候要不要和高辽聊一聊,看能不能劝劝白曼。
如今窑洞这边基本上都已经走上了正轨。
其实也不需要那么拼。
仍旧由她领头,但也没必要什么事儿都自己扛着,领导抉择大事件,一些活放心的交给他们也是可以的。
陈树名这边想着晚上怎么跟其他人说,白曼并没有走到旁边去休息,而是一路走到了猪圈。
猪圈这边的人不少。
虽然天气冷了些,有些人都不是太爱出门,但如果一定要去的话首选不是窑洞就是猪圈。
去窑洞自然是去看烧砖。
看热闹的同时想着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还能过去搭把手。
而来猪圈却是为了看大队的四头宝贝疙瘩。
长得又肥又白,那是所有人的心头爱,谁来了都会忍不住夸赞几声。
只不过在夸赞的同时也会听到吞咽口水声响。
全都盼着杀猪的那一天。
等那一天整个大队都能一饱口福,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是日日夜夜在盼着。
白曼来的时候,焦港正在织毛衣。
瞧着有模有样的,都已经织出了老长一截。
白曼看的一脸古怪,“你怎么在弄这玩意?”
焦港抬起头,挑着眉头道:“你都能去烧砖了我怎么就不能织毛衣?你这人太迂腐了。”
抬头说话的时候手上的动作可没停。
白曼沉默了。
这话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说的有那么几分道理。
她从不觉得自己比男人差,男人干的活她也能干,只要她愿意甚至能干的更好一些。
同理,那焦港为什么就不能织毛衣呢?
看着鲜嫩的毛线球,白曼问着:“你这是给谁织的?”
“给我妈呗。”焦港乐呵呵说着:“我要是给她织出一件毛衣,那她肯定感动的不得了,最少明年一年我开口要什么她肯定都会给,就算我爸气的想打我,有我妈在他也打不着。”
单凭这几点,这毛衣必须织。
他可是废了好几天从几个婆婆手里学到的功夫,织得还是最难的花样,好看到他私底下都忍不住试了试。
决定织完这一件再给自己来一件。
至于他爸……
算了,看在零花钱的份上还是给他也来一件吧。
不过花样就得挑最简单的那种,一个大老爷们要那么漂亮的花样干嘛?
这般想着,他就忍不住起身想要离开。
白曼一把拉住他,“你干嘛去?”
“我去找容晓晓,我得让她帮我多买点毛线,得挑好看的颜色,她那边的路子多找她最方便。”焦港说的毫不客气,也没想过和她客气。
白曼没松开手,“等会我们一块过去,你先坐下我和你说件事。”
焦港脸上有些诧异,“你和我一起去?你什么时候和她的关系这么好了?”
仔细想一想,这段时间这两人好像见过不少次面。
不由微微眯了眯眼。
看来自己得努力一下,容晓晓关系最好的小伙伴只能是他,最少在知青中只能是他,这条大粗腿他必须得抱得牢牢的!
白曼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特小声的问道:“你下回和叔叔联系的时候,能不能帮我问问……”
接下来的话她没法说出口。
心里到底还是很慌很乱。
上辈子她也是知道爸妈出国的过程也并不是太顺利,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安定下来。
可那个时候肯定也是恼怒她的决定,便一直没有和她联系。
白曼想请焦叔叔帮帮忙,看能不能联系到远在国外的父母。
可这个时候她又有些害怕。
担心就算联系到了父母也不愿意原谅她。
焦港等了一会没等到她后面的话,便直接接了下去,“问你爸妈的事?”
他放下手中的毛衣针,特别直白的说:“下乡之前我爸就叮嘱过,他让我少接触你和盛左元,他说你们两人脑壳有洞,和你们多接触别把我也给带的脑袋进了水,我当时还挺不乐意呢……”
他们几个都是一个大院的人。
从小到大他是没少听爸夸两人,甚至不止一次说让他好好学学,眼里心里恨不得把这两人抓过来当自己儿女一样。
而对他这个亲生儿子,那是要多埋汰有多埋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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