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刚刚听到的内容不是让他解决一些不该有的言论,而是把他近二十年的年终奖全都扣掉一样?。
公司里的人并非全都不知道时总已婚,尤其是高层们,几乎全都知晓,而那些别有心思的说到底都是太微不足道,根本没有机会?得知。
办公室的门再度被关上。
屋内寂静半晌。
顾倚风又?开始“玩”蛋糕,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这样?做时太太还满意吗?”
深懂见好就收的道理,顾倚风请哼一声,架子摆得依然很大:“勉勉强强吧,也?就六十分。”
时绰又?笑了:“还好,及格了。”
他抬手,打断了她重复数次又?毫无?意义的动作,骨节分明的大手与她的交握在一起,青色的鱼尾疤很显眼,不远处正是挂了绿宝石的手链。
二者靠近时,意外得融洽。
男人声线清冽,混着不容置否:“所以,现在可以跟我坐在一起了吗?”
酷似高山白雪,但又?浓烈得让她心颤。
一开口?,她没了底气:“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定定看着她,时绰被气笑了:“顾倚风,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个态度,当时抱我抱得可不算松,连眼泪都蹭我身上了——”
“你?给我闭嘴!”
顾倚风的脸噌得一下,直接红透了。
她冲过来?一把捂住男人的嘴,眼睛瞪得很大,气势很足,颇有一种如果?他再继续说就要?同归于尽的感觉。
因为身体?的惯性,她一只腿的膝盖压在沙发上,两?人之?间挨得很近,距离少到可怜。
手臂微动,掌心扶到了她后腰。
一用力,她整个人都失去重心,歪到了他怀里。
双手条件反射地扶在他胸口?前,顾倚风凶巴巴道:“你?就是故意的!老变态!”
被这个词磨得耳朵发酸,时绰无?计可施地笑了下,可默不出声间,覆在她腰上的手却缓缓收紧,力道沉下来?几分。
昨天晚上,筋疲力尽的时太太可没少这样?骂他。
“嗯,我是。”他耐着性子哄道:“乖,让我抱会?儿,就睡了四个小时。”
顾倚风抬眸,刚想挣扎出逃的动作还没成型就没了动静,静静地看着他,莫大的情绪积雨云里滋生出一小朵异样?。
她试探道:“我记得你?这里有休息室啊?要?不你?进去睡会?儿?”
还未出口?的“不用”变了形状,时绰垂眸,视线停在她澄澈的狐狸眼上。
她今天难得画了全妆,虽然不浓烈,但很是赏心悦目。
时绰虽然看不懂女孩子们纠结的各路妆容,但他分得清怀里的人究竟有多能勾走他的魂。
声音兀得哑下来?,他故意道:“你?陪我睡?”
顾倚风悻悻地剜了他一眼:“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像什么?”
“企图欺负貌美如花仙女的流氓混混!还是个恶棍头子!”
时绰:“……既然这样?,那我得把这个形容坐实了,不然都愧对仙女的厚望。”
顾倚风瞬间奓毛,从他怀里跑出来?:“你?要?是再这么不正经就卷着被子去书房睡吧!”
重新?坐直身子,时绰双腿交叠,罕见地透露出几分妖治的美感。
他骨相好,皮囊也?是清冷挂,可正是这种反差,才让此时此刻的他看起来?更为吸引人。
顾倚风脸颊绯红,喉咙发涩,默默感慨。
他越来?越适合那个备注了。
果?然是男狐狸精。
午餐地点?选在一家粤菜馆,离时氏总部大楼有些远。
顾倚风选好地方?后,又?开始用起娇滴滴的调调:“我选这么远的餐厅不会?耽误时总工作吧?”
时绰没答,自顾自将红宝石戒指戴到了她的无?名指上,眼神专注且虔诚:“吃完后我们不回来?了,带你?去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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