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的事?,时绰没少听过有关自己的流言蜚语。
连“白眼狼”这类形容词,都是最浅显的。
可他们不知道,谢家的这一切,本?来就?都是属于他的,他后?来做的那些,不过是用另一种方式清君侧。
“不属于我的东西,我看都不会?看一眼,可如果?注定是我的,我绝不会?放手?。”
“物是,人也是。”
“别再有什么歪心思了,现在我懒得管你,可如果?你还想玩,我一定陪你玩到底。”
他眼神狠戾,宛若一把刀。
锋芒毕露的刀锋对准了所有不怀好意?的劣石。
他千辛万苦护在掌心的珍宝,怎么可能舍得被旁人惦记。
占春光
刚从温柔乡脱离, 顾倚风就马不停蹄地给自己装上发条去了剧组。
昨晚折腾到凌晨才睡,她整个人?都恹恹的,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
“喏, 来杯美式提提醒。”
薛正朗将加了两杯冰块的咖啡递过来, 不忘道:“顾老师,你今天状态很?不对劲。”
“小孩子别问那么?多,对你没好处。”接过咖啡,顾倚风小心翼翼地抿了口, 随即一双秀气的柳叶眉中?间皱出了“川”字。
立马将它又拿得很?远, 感慨道:“我承认我山猪吃不了细糠,我是真欣赏不来冰美式, 太苦了。”
薛正朗笑出声:“你那是喝奶茶喝多了, 加了冰的已?经算能入口的了,你是没尝过常温的, 我的天啊, 感觉我的舌头遭到了迫害!”
就一杯咖啡的苦味, 两?个人?聊得津津有?味。
连身后站了人?都没发现。
“嘿!”
“啊!”
薛正朗被?吓得魂险些飞出来, 大叫一声, 然?后看向恶作剧得逞的时绰, 声音都飘忽了:“不行不行, 没个一千万的精神补偿费我可就躺下了。”
时澜笑了笑,又看向顾倚风:“顾老师,有?人?在等你。”
“等我?”顾倚风一愣, 刚想问是谁, 可看见时澜那藏有?深意的笑容时, 立刻就明白了。
压住心口的躁动,她从小马扎上?站起来, 囫囵了句“我出去一下,童导要是问帮我说一声”,然?后就大步走向时澜指着的方向。
时绰身量高,气质也好,仅仅是站在那里就是一道绝佳的亮眼风景,冽如青松,仿佛身负高岭千尺雪。
远远的,顾倚风看到他旁边还站了两?个人?。
一个是很?脸熟的制片人?,另一个,好像是某个最近热度不错的小明星。
而且后者望过去的眼神,很?耐人?寻味。
她挑挑眉,下意识放慢了脚步。
这时,耳边又响起别的声音。
“诶诶诶快看,孙制片旁边那是谁啊?好帅,气质款啊!”
“就看老孙那殷勤的表情,指定非富即贵。”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这又是哪个小花的金主。”
“该说不说,这可比之前见到的那几?位养眼多了,我还以为金主都是大腹便?便?的呢。”
几?个女孩你一眼我一句地聊着,全然?没有?注意到顾倚风唇边噙住的一抹笑。
金主?
这个词在脑海里反复翻滚,她笑意更甚。
视线不自觉地开始偏移,最开始她还在看时绰,可慢慢的,注意力便?都放到了不远处的那位小明星身上?。
后者穿了件气质甜美的连衣裙,笑颜清纯,很?像一朵含羞待放的花蕊,稚嫩,娇气,连同为女孩子的她看了都忍不住徒生保护欲。
这样想着,她哼笑一声,几?步路便?走近。
其实她不知?道,时绰早就看见她了。
看见她起初步子跑的有?些乱,然?后又慢下来,现在又开始快了,只是气势截然?不同,颇有?一副特来兴师问罪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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