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过后,空气都变得格外清新。
照着日光醒来,虞千绫睁眼,发现此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虞家没有族人必须要早起到学的家规,也没有侍女敢来催她起床,昨夜她请贺兰景渊喝酒,然后她不幸醉酒,似乎就这样一夜睡到了天明。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余晖之时的饭桌上,她敲了敲微沉的脑袋,总觉得自己似乎遗忘了什么。
掀开被子下床,晃晃悠悠的走到衣架旁,伸手一抓,是一件男款的长衫,而非她常穿的襦裙。
呆滞的大脑停转了片刻,她的肢体僵硬起来。挪动脚步看向了周围。
嗯,是熟悉陈设,但不是她的房间。
再看看手上的衣衫,是熟悉的样式,但不是她的衣裙。
简洁的装饰入眼,虞千绫终于反应过来这里根本不是她的房间,而是她昨日分出来给少年住的东房。
巨大的信息量涌入她的脑海,最后一丝困意也被打散。
条件反射般转头看向床铺,床铺虽然凌乱,但是没有第二个人,屋子里静声悄悄,虞千绫拢着亵衣逃也似的拔腿离开了东屋。
赤着脚跑回自己的卧房,关门喘息,又叫来一桶干净的水。
脱尽了衣物整个身体都没入水中,直至气绝才从水中冒出,温热的水洗去了身体上的疲惫,但没有洗去精神上的忧虑。
任凭她绞尽脑汁也回想不起来昨晚发生过的事情,她承认自己酒量不好,昨日大概率是拿错了烈酒才一口宿醉,但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宿醉了还会发酒疯到别人的屋子里去睡觉。
低头摩挲着胸口以及腿上的红痕,得益于之前替他解毒的经验,虞千绫第一眼就认出了是熟悉的吻痕。
雪乳上的吻痕密密麻麻,双腿之间的更是惨烈,她从小体质特殊,身上不易留疤,但眼下的红痕鲜亮密集,让她实在难以想象昨日他们之间的火热“战况”。
手掌没入腿间,花唇间的圆核微微肿起,下面的洞口也有些微不适,甚至手上还沾染上了一缕血丝。
虞千绫作为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也曾同小姐妹一样看过一些风月话本,在大多数的风月话本中,女子同男子第一次同房总会经历一次破身之痛。
什么“刀劈般的破开”、“鲜红的落红”等等形容恰巧踩中了她怀疑的点。
胸乳有被揉捏过的痕迹,下半身的状态也不正常,她今日又是从别人的床上醒来,结合种种迹象,她的心里有一种可怕的猜想。
又在水中泡了半柱香时间,在水彻底变凉之前,虞千绫从桶中跨出,重新捡了套新衣裳穿上,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莹白的肌肤变得比之前更加的透亮,琥珀色的眼眸像是盈满了秋水,侧身看着自己的身姿,似乎连胸脯比之前都更丰盈了些。
手指掐上自己的脸颊,指尖细腻非常,一丝粗糙的感觉都没有。
眉心的朱砂痣鲜艳如血,她盯着镜子中的自己,总觉得自己像是习得了某种回春之术。
春回大地,万福复苏,她就像长在泥土中的花草一样,到了抽芽绽放的季节。
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太久,终于有人来敲她的房门,“小姐,午餐已经备好了。”是侍女的声音。
洗了个澡后腹中不是很饿,没什么吃东西的胃口,虞千绫回她先放起来,她饿了自会出来吃。侍女听完离开,但是没过多久,门口又传来敲门声。
两次敲门的间隙不过半盏茶,虞千绫正在屋中翻动着铺盖,眼见熟悉的铺盖全然换了新的,她心中忧意加深。
随着酒精的代谢,她的脑中竟又忽然间跳出些零星的片段,片段朦朦胧胧,但能确定她昨夜是躺在自己床上的。
帐顶的铜铃未卸,春风从窗缝中吹过带起了清灵的声响。
记忆碎片中床笫晃动,铜铃坠响,娇细的女声低声渴求,一遍一遍拍打出淫靡的水渍声。
忆到此处,某些猜想已经能够确定,耳廓上染上羞红,忽然的敲门声惊动了她。
亟需某些事情来转移注意力,虞千绫大步走到门前,双手拉开,一道清隽的身影出现在她的前面。
“二哥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
虞清远一身翠绿长袍着身,既无折扇,也无腰饰,简简单单站在她房门口,也自成一道风景。
苍颓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见到她时,青年展开笑颜,只看得见飞扬的神采。
许是来多了她的卧房,他的神态从容又自在,坐下给他们两人各自倒了一杯茶,让虞千绫生出一种他才是房间主人的既视感。
她直觉他今日似乎有些不正常,但是他不开口,她也当做不知,“二哥的身体看上去好了很多。”她挑了个无关痛痒的话题作为开场,对方也淡笑接过。
“是啊,几乎痊愈了,要是阿绫妹妹能再给二哥做几次养生糕点,想必二哥现在已经好全了。”弯起嘴角轻笑,他自然而然打着她的趣。
“做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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