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
先前她让紫雪去找过回事处,让他们将那掉漆起皮的廊柱重新上漆,回事处却说这种颜色的漆要现订,也不知何时才能到。
青岚那时嗤笑了一声,这借口也实在敷衍。但她也不打算和回事处纠缠,便让刘管事买好了漆送到祖家来。她们主仆几人自己上漆。
墙边的花坛里还有许多杂草,青岚带着纤竹把它们一根根拔出来,把刘管事送来的一些易养活的花籽撒下去,又在那颗枯死的龙爪槐以及周围的院墙下扦插了从前院剪下来的爬山虎枝条。
她在蓟州卫的家里也种过不少花草,这些倒难不倒她。
青岚见各处已经翻整妥当,抬起胳膊擦了擦汗,干完了活真是浑身舒爽。
只消再耐下性子等两三个月,这院子里必是另一番景象
两日忙下来,她又想到了那日在京郊的轻松自在,颇有些留恋,也不知日后还能不能到那里去。
许先生那日回程的路上一直无话,临走的时候单单嘱咐她,回去一定和“令姐”商量黎家公子的事,他等她的消息。他那时说得极是严肃认真,似乎真的很希望此事能成。
她对见不见这个黎公子其实无所谓,反正多见一个人又不会如何。于是打算写张字条让刘管事传给品珺阁。
然而刘管事不用她召唤就来了沈家,还带了一个食盒给她。
待她拿到手里,把盒盖打开一看。一股鲜香直扑鼻腔,里面竟是油亮亮的炒田螺,上面还撒着蒜泥和辣椒末,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青岚又惊又喜,见食盒上还粘着一封信。信纸上只有几个字。
“收获欠丰。”笔力遒劲,墨迹浸透了纸背。
她捏着那信纸咯咯地笑了许久。
之后她仔细瞧了瞧那些田螺的数量,觉得许先生是留了一些的。
他特意让人给她送来,一定是觉得那味道不错!她竟还给许先生这样的人推荐了他不知道的珍馐美味,得意得很,便将那信纸展平和先前他给她的字条一起夹到抽屉内的一本书里。
天气越来越热,一早一晚才是最舒服的时候。青岚与庆安日出而起,到学堂的时辰也越来越早。这一日天还未亮,她便起了身。
等姐弟俩到了学堂外,才发现沈家几个族弟比她们还要早,竟已经在学堂院外的空地上玩起了蹴鞠。
族弟们见庆安来了,喊他一起踢,庆安便叫青岚一起下场。青岚好久没玩蹴鞠了,本就心痒痒,见那三个族弟都比她小得多,又没有旁的外男,便跟他们一起玩起来。
因为没有“风流眼”,所以原本那三人踢的是“三人场户”,现在一下子成了五个人,改为踢“白打”,也即是南北两队对抗。
他们以为女孩儿家身大袖长、笨手笨脚,便让青岚跟着庆安那队,不计入人头。
等真踢起来,几个族弟才傻了眼。四姐姐穿着稍有些收窄的麻裙也比他们几个袍子系在腰上的人脚法利落。
青岚跟小孩儿踢球,原本打算收着点,但是越踢越有意思,所以凡是踢到她这来的球,便一个都不会漏,倒是她回踢得太快,角度刁钻,另外一边老是接不住。没一会的功夫她们已经净赢了七筹。
院门口这一通喧哗热闹,院子里的人隔着一道矮墙听得清清楚楚。明明还没到开院门的时间,梁大儒的书童却早早地将院门打开,出来看他们蹴鞠。
常清、常樱和自家的丫鬟也到了院门口,北边的族弟们嫌青岚太厉害,想让她们二人给他们帮忙,以人头优势压制青岚那一侧。然而姐妹俩对这种一身臭汗的事毫无兴趣,在一旁看了片刻便打算进学堂歇着。
然而二人正要离开,余光却瞥见南边几步远的地方一个清俊的身影。正是表哥袁文清。
于是二人又都不肯走了。
常樱的丫鬟采荷上次是亲眼目睹过小姐是如何被世子拒绝的。世子爷不仅拒绝了小姐送的东西,甚至不惜躲回学堂里不出来。
那小姐还有什么好惦记的。
她见小姐这流连的样子,觉得劝不动,便干脆把小姐的东西先拎到学堂里去。
院外的学生们欢呼雀跃,院子里却没什么动静,听见的也都是外面的喧哗。梁大儒的小书童蹲在院门口看热闹,反正时候还不到,也不用去唤老爷。
采荷往里走,却见西厢房的槅扇开着,一个俊俏的小姑娘站在廊下,一会瞧瞧正房,一会又回头往屋里瞧。
小姑娘穿得不赖,上身一件樱粉色纻丝小衫,下面一条织金罗裙。往面上瞧,她才想起这姑娘是梁大儒的闺女,唤作“语蝶”的。
采荷觉得这语蝶在自家院子里鬼鬼祟祟的,甚是可疑,便踩着软底的绣鞋,蹑手蹑脚地潜到西厢的南侧,顺着槅扇缝往里瞧。
屋里只一个梳丫髻的小丫鬟,站在一张书案前,好像在研究书案的抽屉。
那小丫鬟的手好像不听使唤似的,半天拉不开抽屉。好不容易拉开了,呼地一下,将那小抽屉整个抽脱出来。里面虽没什么东西,却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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