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删了裴嘉木,现在,立刻。”
对江悬的要求,时渺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她大概是吻上去了,裴嘉木在门外听见江悬唔唔的挣扎。
未经主人允许擅自进入起居区,很不礼貌,但他刚刚还是没忍住。听得足够多了,他抬步准备撤离,江悬愤慨的抗议声传出来:“你又想用做爱糊弄过去!和哥做了之后你就这样!不行,没用,哄不好了!”
信息量好大一句话……
“很意外?”忽然有人问。
裴嘉木望向声音来处,江殚不紧不慢走到他面前,扫了眼紧闭的房门,那头又传出江悬的声音,不过已经都是含混不清的感叹词,音量也越来越小。
江殚收回目光,问:“她是不是听见了?”
裴嘉木愣了愣。这是你现在该关心的重点吗?!
“你不赶紧再威胁下我?被我知道了这么大的秘密。”
江殚迷茫道:“秘密?你指哪个,我爱她,还是我们都爱她?”
裴嘉木张了张口,满脸为难,脸颊还有点红。
江殚蓦地笑了:“你连我们三个有肉体关系都说不出,准备怎么爆料?真没想到你这么纯情,她喜欢变态的,怎么办?”
房里面适时打配合似的,传出声江悬的高亢叫喊:“啊……我操!停停停!操啊……!停!留着搞江殚,别搞我了……”
江殚本来还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裴嘉木,看他越来越无地自容的神色,心情颇佳,骤然听见自己名字,眉头一皱。
搞?这个词不太妙。
他悄悄贴上房门,想听详细点,胳膊猝不及防被抓了下,裴嘉木拉着他走了。
“你……放手!”江殚低叫。他还没听清那俩人在玩什么阴谋呢。
裴嘉木才不理,再听下去他心脏要炸了。江殚又不能挣扎,让里面的人听见动静,就打草惊蛇了,只能不情不愿地下了楼。
两个人一左一右坐在裴韶润斜对角。她看看江殚,怨气。看看弟弟,脸红透了。抿了口茶,还是凉的,换了个寂寞。
她凑到裴嘉木边上,小声问:“你亲她被他抓包了?”
裴嘉木纠结不已,承认吧,不符合事实,否认,解释起来更麻烦。干脆沉默。
裴韶润当他默认了,想了想,仍旧小声地说:“你真喜欢吗?我帮你。”家人和朋友成了情敌,当然帮家人。
“我听得见。”江殚冷飕飕道。
裴韶润清清嗓子,化解尴尬。
“闲话就说到这,韶润你帮我个忙。”江殚肃然正色:“寒假开始我会让小悬去你公司做,一年,你帮我把他带出来,不用多优秀,能自食其力就够。”
他在病房里冲动了,就这么对江成蹊暴露关系。也不知道他苏醒的话身边陪着谁,他会否曝光什么。楼上那俩又是不省心的幼稚鬼,总是不分场合吵闹。
最坏的情况,江家岳多半会保他而牺牲江悬,江悬要趁早经济独立,才有离家出走的底气。
裴韶润不明就里,但还是欣然应允,毕竟那孩子皮囊不错,放办公室养养眼也不错。
元旦三天喧喧嚷嚷地过去了,时渺江悬回了学校,各自应战期末考试,江家岳时南雁照旧四处奔走,江殚大部分时间守在公司。
重症监护室里,江成蹊抖抖眼皮,念了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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