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遇青也累了,便上了游艇。
等他摘掉装备,从工作人员的手中拿过手机,纪阔的第三个电话刚好打过来。
随遇青看到是纪阔,心脏莫名地一紧。
他直觉和那个女人有关。
果不其然,等他接通电话,纪阔就立刻告诉他:“老板,那个女人出现了!”
随遇青没等纪阔说完就语速很快道:“留住她,我这就赶过去。”
纪阔说:“人已经走了……”
“我没看到,是新来的小张见到的,这孩子刚来店里工作没几天,不知道她要找的是您……”
听到随遇青沉沉地叹了一口气,纪阔连忙说重点:“不过对方留了手机号给您,说欠您一笔房费。”
随遇青冷冷地吐字:“念。”
纪阔立马把安柠写在纸上的手机号念给了随遇青听。
随遇青挂了电话后,将他只听了一遍就记住的一串数字挨个在拨号键盘上点了一遍,然而,他的大拇指却悬浮在绿色的拨号键上方,迟迟没有落下去。
最终,随遇青收起手机,让游艇返航。
刚拿到手机号就给人家打电话的话,是不是显得太急不可耐了点?
还是再等等,等他回到酒吧再打。
随遇青坐在游艇上,望着波澜壮阔的海面,嘴角轻勾了下。
守株待兔一星期,还真让他等来了。
一个多小时后,随遇青到了酒吧。
为了方便跟安柠联系,他在开车来酒吧的路上顺路买了新手机号,并且用新手机号注册好了新微信,目的就是防止他和安柠有徐栗这个共同好友。
在踏入酒吧的时候,随遇青用新手机号拨通了安柠的手机号。
此时酒吧里正有乐队在台上演出,架子鼓的声音咚咚咚地踩在人的心跳上,随遇青感觉自己的心脏也在随着架子鼓爆裂动感的节奏咚咚咚地跳着。
须臾,电话被人接听,对方在听筒的另一端“喂”了一声,冷淡的嗓音明明客气疏离,但音色却好听到让人觉得是一个很性感冷艳的御姐。
“哪位?”她问。
随遇青话语里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模棱两可地回答她:“是我。”
自手机响起来电铃声的一瞬间,安柠就有预感是那位很帅的调酒师,但她偏明知故问:“你是谁?”
随遇青乐了,正在往安静一点的二楼包厢走的他愉悦地低笑了声,回她:“跟你有过一晚交集的那个男人。”
“哦……”安柠假装恍然大悟,也轻轻笑了下,上扬的尾音像一种勾引:“是那位帅气的调酒师啊。”
“你在酒吧这会儿不忙?”安柠随口问了句。
随遇青不动声色地回:“嗯。”
很快,他走进了那间专门为他和朋友们留的包间。
在门关上的同时,随遇青的口吻像邀请似的问安柠:“你今晚过来吗?”
降临08
成年人之间,有的话不用说的太直白。
点到即可,双方都心知肚明他这句“你今晚过来吗”是一种隐晦的邀请。
而安柠如若回答他她会过去,也就意味着,她接受了他的邀请,会跟他再一次去酒店的房间。
但,安柠回答的是:“今晚不去了。”
她说完就笑着解释,“最近有点忙,闲下来再过去。”
随遇青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短促地低笑了下,温声应:“那好,我等你,你要过来的话就联系我。”
“我要不联系你呢?”她的话语清浅含笑。
在沙发里坐下来的随遇青姿态慵懒散漫,他语调轻松地说:“随你开心就好啊,不想联系就不联系。”
他的话让安柠没有任何负担,这样安柠反而愿意再跟他继续保持接触——为了满足一些需求。
“啊对了,”安柠想起正事来,对随遇青说:“上次忘记跟你aa房费了,我怎么给你?支付宝还是微信?或者转你银-行-卡?”
随遇青很意外道:“你找我是想给我一半房费?”
“啊,”安柠回答的很正经认真,“对啊。”
“那个小帅哥没告诉你吗?”
随遇青一瞬间就明白了安柠指的是谁,也大致猜了出来安柠找他时的说辞是什么。
他不动声色道:“告诉了,我就是没想到你是真打算给我房费。”
安柠很坦然地说:“毕竟那晚是我和你各取所需而已,没道理让你承担所有房费,尤其一晚上的价钱还不低。”
随遇青震惊于安柠的言辞。
他从来没遇到过哪个女孩子像她一样,在欲望这方面,敢说、敢面对,而且并不觉得有什么难以启齿的。
他懂她的意思,但依然没打算收她的钱。
随遇青向安柠解释:“其实是这样的,我不仅在酒吧工作,晚亭大酒店宴会上的酒水等也都是由我负责的,而且我就常住在酒店,房费是走的员工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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