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汹涌澎湃蓬勃向前,永无止境。东方的天空似乎被撕裂了一个小口子,一缕金光照射在江面上。
故事或许远不如预料的那么完美而动听,但至此,终于可以结束了。
番外/后记
商玉痕沿着转角楼梯走上天台,韩重背对着他站在雕花护栏前,身影看起来消瘦很多,背也有些佝偻了。
他略微迟疑一下,慢慢地走到他身边,但保持了一米多的距离。韩重似乎并未注意到他,只是默然地眺望远山出神。
“你是什么时候苏醒的?”他问。
韩重意外地回过头来,和他四目对视。商玉痕想了想,还是走近了两步。
韩重淡淡地笑了一下,随即又转过脸去。
“其实是昨天早上才醒的吧。” 商玉痕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程潇的。”
“我若是说我从未怀疑过她呢,你们会不会很意外?韩重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她是我最好的合作伙伴,我们在一起各有所图,我给她的已经够多了,我不知道她会这么贪心。”
“但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韩重觉得他这问题非常好笑:“我为什么应该觉得惊讶呢?我和她都是一类人,我们不是表里不一惯了吗,做什么事都不会觉得奇怪了。为了名利,普通人都会放手一搏的,何况是她。”
商玉痕微微蹙眉,不再说话。韩重转头看他道:“?s?你还有事问我。是吗?”
“是,有一件事我百思不得其解,但相关人等都已去世,知道真相的人,可能只有你了。”
韩重道:“你可以问,但我很想知道,你是以什么身份来的,是作为死者的朋友家属,还是作为警察?”
商玉痕迟疑了一下,缓缓道:“我是警察。”
“很好。”韩重点头道:“说吧。”
他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反而让商玉痕更加迟疑了。
“是苏月的事吗?”
“是。我想知道,她为什么一定要嫁给你父亲韩若伦?我曾经听她一位少年时代的朋友说,她有个大仇要报。是你吗?”
韩重没有立即说话,商玉痕盯着他看,发现他喉头一动,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
“你若不想说,我就不问了。”
“我确实不想说,但我若不给你个答案,你反而会耿耿于怀,呵呵,倒不如告诉你的好。”
他转过身来,带着亵玩的笑意道:“你知道我的继母吗?”
“知道。你上大学的前一年,她和你父亲离魂出国了。”
“知道是为什么吗?”
商玉痕盯着他的眼睛:“不知道。”
“你不妨猜猜看。”
“因为她必须走,对吗。苏月的母亲在她高中时出车祸去世了,肇事者逃逸,一直没有绳之以法。我猜是她吧?”
“你查过她的车祸记录?”
“我是查过,但确实没有查到在卷宗里查到肇事人是谁,连个车牌都没有记录。如果真的路上无监控也无行人,没有任何人知道司机是谁,苏月这样的一个普通中学生怎么会知道呢。所以我想,交管部门并非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那做到这么保密,恐怕也只有你们韩家这种势力的人才能办到吧。”
韩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玉痕,你真的很聪明。现在你的问题已经有答案了。”
“她的母亲去世确实很悲惨,值得同情,可这不是你的错,不该由你来承担责任。”
“谁叫她是我名义上的母亲呢?”韩重很蔑视地笑了一声:“不过她也没什么好下场,你敢信吗,她后来去了美国,刚到那里的第二个礼拜就莫名其妙地被一辆越野车给撞死了。”
商玉痕非常地意外,看着他半晌,最后默然点头。
身边传来了清脆的脚步声,曲扬上楼来,站在楼梯口向韩重微微鞠躬道:“韩哥,行李我都准备好了,后天上午的飞机,你看如何?”
韩重点点头。商玉痕奇道:“你要去哪?”
“去哪里都不重要,只要不在你眼前就可以了,不是吗?玉痕。”
和聪明人谈话向来是很容易的,也是很艰难的,容易在于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嘴里说不出口的话,艰难在于,他连伪装都懒得去做。
“重哥,我真的从来没有这么想,也从来没有希望你去死。如果可以互换的话,我希望死的人是我。”
“这我信。”
“请你保重身体。”
韩重突然急促地笑了一声,似乎对他这最后一句话感到荒谬:“我会的。”
他深深地看了商玉痕一眼,然后慢慢地从他身边走过,再也没有回头。
作者的话:
关于商玉痕的第二个故事已结束,与《溺毙之鱼》相比,这个故事写的非常轻松,每天准时日更,从来没有一次卡文。故事在我心里有比较清晰的脉络的,写起来挺舒坦。
我的原始构想是写一个女性复仇的故事,在这个故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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