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遂?”
温遂从上了车就一言不发,秦言一直挑起话题也不搭理?, 从他的角度只能透过玻璃反光看到温遂睁着眼,并没有睡着。
车开到红绿灯口, 秦言换了档, 伸手去扶温遂的肩膀,等碰到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身?体有些颤抖, 秦言意识到什么, 下一秒, 温遂就突然?抬起手抹了把脸。
秦言叹了口气,“去喝一杯?”
“哥, 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去哪儿?我送你。”
温遂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但心口就像是压了一块巨石, 沉得他喘不过气来。
短暂的逃避好?像也不能解决这个问题, 只?要他还?在海城, 就总会有碰见时舟南的可能性,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 也会让温遂觉得窒息。
“哥,”温遂又抬起手,“我最快什么时候可以出国?”
“你的签证这周就能下来,我让秘书?查一下机票, 最快的话,这周末就能下来了, 怎么了?”
“我想出国,”温遂说道,“买最早的一趟飞机。”
秦言透过后视镜看到温遂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他这时微微正过了头,秦言甚至看到了他下巴上没来得及被擦去的水珠。
“认真的?”
“嗯。”温遂说道,“想出去散散心。”
“下周的话,就来不及参加颁奖礼了,杨星悦和林澍……”
“别管他们了,哥。”温遂慢慢捂住了眼睛,“就回归正常的生活和工作,可以吗?我知道,如果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成立什么娱乐公?司。”
秦言把车停在路边,捏了捏鼻梁。
沉默片刻,秦言才说道:“你想好?就行,这是你的人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
另一边。
时舟南骑上摩托,径直朝海边去了。
有段时间没去关杭那里,摩托发动机的轰鸣声把关杭吓了一跳,好?在因为?外面?温度越来越低,时间又晚,没什么客人在。
他们团的事情关杭听她姐关芮提过几句,也知道最近时舟南的状态有点?低迷,人还?没来,就先搬出一箱啤酒。
“不喝,”时舟南直接说道,“我想查一个人。”
关杭一头雾水:“谁?”
“温遂。”
“查他干什么?”
时舟南没回答,脑中全?是温遂的模样。
“嗯?”关杭追问,“这好?像还?是第一次你让我打?听人啊,好?奇一下不过分吧?”
“你知道秦思御有过一个小儿子么?”
关杭家?里也是做生意的,生意场也是一个圈子,秦家?的名头很响,多少也听过一些。
“听说那个小儿子在很小的时候就被绑架了,你知道秦家?有什么对头吗?”
“时舟南,你认真的吗?”关杭直接放下了手中的酒瓶,“你不知道秦家?之前最大的对头是谁?”
时舟南莫名其妙:“谁?”
“时逢成,”关杭说道,“你爹。”
这下轮到时舟南愣了。
“准确来说,是你们整个时家?吧,还?有你几叔几叔的,我听说从刚下海那阵就不怎么对付。”
“时逢成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至于卑鄙到用上绑架这种手段。”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真想知道秦家?有关的事情,应该去问你爹啊,估计也没有人比叔叔更清楚了。不过他们关系好?坏也都是江湖传言,谁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去问时逢成?”时舟南嗤笑?一声,“疯了吧。”
“那怎么办,这种事情你只?能去查了啊。等一下,所以那小儿子和温遂有什么关系?”
时舟南心乱如麻,像无头苍蝇乱撞,始终抓不到问题的关键点?。
可如果温遂真的是秦思御的那个小儿子,那么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因为?是秦家?的人,所以入团才这么容易。
“时舟南,你怎么这么在意温遂的事情啊?”关杭突然?问道,“之前林澍被资本挖走的时候,也没见过你这样。”
为?什么呢?
时舟南没和任何人说过,自从林澍给他看了温遂和秦言一同回家?的照片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
只?有让温遂吃瘪,才能让他心头从未出现的烦躁情绪暂时环节,不过很快就会情绪反扑,变本加厉地让他觉得烦躁。
“不过你要真想查温遂,又不想让你爸管,就直接找他秘书?或者时家?其他人啊,想查一个人还?不是简简单单。”
可是时舟南却摇了头。
如果真是秦家?想要刻意隐瞒的事情,不会那么轻易让他查出来的。
可是当事人现在却保持着一种逃避的态度,像是一把怎么也握不住的沙,时舟南每见温遂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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