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不许我汇报大王……”
听着她的抱怨,李逸微微笑着安抚她:“无妨,顺其自然就好,腰机虽粗笨,但也可织出精美锦缎。
事在人为,若是心中有锦绣万千,任何机杼都不过是小道罢了。”
说着,他就拿过了昌萍身上的腰机。
腰机的卷布轴是捆在织工腰间的,取下之时,难免有所触碰。
昌萍面色微红,有点不敢看李逸。
但在看到李逸熟练的给腰机重新束以蚕丝,动手编织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惊讶问:“恩公也会织布?”
“略懂。”
李逸原本只是想给她演示一下自己曾经琢磨出来的织布技巧。
但上手之后,李逸却越织越顺手,不知不觉间,就已经织出了一道手指宽的锦布来。
行家看门道,昌萍看着李逸织出的锦布纹理,忍不住迈步上前,小心的抚摸着锦布上凸起的纹理,惊叹:“这锦布花纹,竟是凸纹?”
“这是凸花锦,是在经线这里轮替,达到显花之效果……”
李逸随口解释着,手中不停。
既然已经织了,索性就织块布出来,做件东西,也算是留个念想。
很快,李逸就织出了一道手掌宽的锦布来,上面也被他织出了一朵朵凸起的莲花纹来。
将锦布截下,李逸用一旁的针线飞快的缝了个香囊出来。
看到李逸手中的香囊,昌萍像是想到了什么,面色愈发的红了。
“恩公……”
她轻轻喊了声,随即说道:“那日我昏死之时,实有意识,我曾听闻母亲哭喊,也曾察觉楚兵掘坟。
恩公救我……我也是清清楚楚。”
说着,她的面色愈发的红了。
“若无恩公,萍女早已成孤魂野鬼。”
她抬头看了李逸一眼,眼神一沉,随即又抬了起来,看着李逸的眼睛说道:“自那日起,萍女日夜思念,只盼能再见恩公一面,报答恩公恩情。
可萍女只是一介织紝,无以为报,只有……只有……”
说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但却像是下定了决心,忽然抬手解开了外衣,衣衫滑落。
楚人喜轻薄宽衣,上下皆是如此穿着。
外衣落下,昌萍身上就只剩下一件里衣了。
李逸见状,轻轻摇了摇头,上前帮她捡起了衣服,重新给她穿在了身上。
看到李逸的举动,昌萍红了眼眶:“恩公可是嫌弃萍女身世低微?”
摇了摇头,李逸笑道:“你不懂,在我看来,我和你没有区别,别无二致。
你对我而言,比姊妹还亲,就像左手握右手,我怎么会嫌弃你呢?
只是我视你为亲人,这种事,实非我所愿。”
昌萍根本不知道,他曾经附身过她五十年,对她的了解,甚至比现在的她自己还要深。
李逸看到她的身体,就像是看自己一样,根本没有任何感觉。
萍女裹着衣服,低头一言不发,泫然若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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