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明明是爹爹婆婆啊,你和我妈在外面拼命干活儿,就是为了让我和狗娃吃好穿暖,怎么能说是你委屈了我们呢。”江初月说。
江初月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江建文心里越发堵的慌。
是,他和雪芬拼命赚工分就是为了让两个孩子吃饱穿暖。可是,工分赚到了,吃饱穿暖的却是弟弟一家子,而这么多年来,他却从没过问一句。
就连想到这里,江建文看了眼狗娃,自责的都快喘不上气了。
爹妈总说狗娃是个傻子,不懂人话不听人事,可这才搬出来没两天,他不仅能听懂人话,还懂得做出反应,明明,明明就是爹妈懒得管孩子啊!!!
“爸,咱一家人,以后好好的,比什么都强。过去的事儿都已经过去了,再后悔追责都是无用的呀,只要,”江初月歪着头,弯着月牙似的眼睛对江建文笑,“只要你和我妈以后多赚工分,给我和狗娃多换点粮食,比什么都强。”
江建文红着眼眶看了江初月好一会儿,笑了,正待说话,江初月又开了口。
“其实,多个妹妹,或是再添个弟弟,我觉得我也能照顾的很好的。”
江建文:“”
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呐。”
江初月觉得他爸害羞了,黝黑的脸上似乎不好意思的红了。
不过,她并不确定,毕竟,她爸的皮肤是真的黑。
—
袅袅炊烟从厨房里的烟囱不断上升,各种香料被呛的香味在房间里乱窜,麻辣兔丁的香味从四面八方侵袭着人的味觉。
“我去叫村长过来吃饭,今天去选地基的时候,村长不仅给咱家地方划的大,还特意挑了个平坦地方。”江建文说,“而且,等春上咱家建房子的时候,麻烦他的地方还多呢。”
张雪芬对这些事一贯没什么意见。
以前在老宅都是听江老三和刘芳的,现在分出来住了,她自然什么事都听江建文的了。
这边江建文刚出门,沈如归和李伟明带着两网兜东西过来了。
“江婶子,你做的菜真香,在门口就闻着味儿了。”
李伟明刚推开门口,声音就传到了厨房里。
张雪芬从灶头起身过去迎他们,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们家都是小花做菜呢,我可做不出来这么好吃的菜。”
“婶子,这是一点饼干,给你们打发打发时间。”沈如归把网兜递过去。
里面除了有饼干,还有一盒奶粉和一些红枣。
张雪芬不认识奶粉,但是她在供销社见过麦乳精,这奶粉罐子和麦乳精罐子看着差不多,一看就很贵。
她忙推了推,嘴里不停的说着“不合适不合适”的话。
李伟明性格外向,做人更是直白的毫不遮掩,他跟在递过去一网兜各种零食点心,“婶子,拿着吧。用这么点零食换你们家的肉吃,是你们赚了啊。”
说着,鼻子下意识的嗅了嗅,“这味道太香了,不行了,我得赶紧去看看江小花这妮子到底在做什么菜。”
然后就把东西一股脑儿的塞进了张雪芬的怀里。
这下,张雪芬更有些手足无措了。
沈如归温和道:“婶子,手下吧,都不是什么值钱东西。”笑了笑,“我们来了村里,说真的,能吃一口肉,可比吃这些零食强多了呢。”
再推拒就有些不好看了,张雪芬把网兜收下了,但心里想的是,等一会儿家里男人回来了,得好好跟他说一声,还是应该把这么贵重的零食给送回去。
虽说这年头吃肉确实不容易,可家里的这些肉是在山上捡回来的呀,不花钱不费力的。就一顿饭,却收别人这么贵的礼物,着实不应该。
江建文和村长回来的时候,李伟明正站在灶台前看着锅里色泽鲜亮的麻辣兔丁咽口水。
“为啥不放点红薯进去?就着这兔肉的汤汁,红薯不是更好吃嘛。”李伟明说。
江初月看都不看他一眼,心想:你家的兔肉里面放红心红薯?口味这么清奇的吗?
“南瓜也行,土豆也可以,还有豆腐。”李伟明自己跟一旁说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嫩白的豆腐吸收了兔丁的汤汁,鲜香麻辣,想想”
想想还没说完,李伟明擦了擦嘴角,忙道:“不能想不能想。”
晚上,江初月把两只兔子都做了,盛了满满的一大盆。
汆水后的兔丁在呛过香料的滚油里干煸过,趁着眼红的红椒,尤其是不断往外冒的野山椒的麻香味儿,让人吸一吸鼻子,就恨不得不顾礼仪的直接上手了。
除了麻辣兔丁,她还凉拌了一小盆苦菜,配着一盆兔丁,正好,一个上火,一个清火。
“村长,沈知青,李知青,你们先吃着。”江初月端着一碗兔丁,“我给我爹爹婆婆那边送一碗过去。”
村长抿一小口白酒,看着江初月朝外走的身影,笑着道:“小花这孩子就是心善,为人还大方,关键是啊,没什么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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