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之前费尽心机的事儿岂不白费了。
这些是是非非的,对于江初月来说,着实也买太大的关系。
说实话,她本身也不是什么有大野心的人,无非想着就是一家人齐齐整整的把日子过好,最好呢,把初阳的病治好,对他们家来说,便是天大的好事了。
转眼,时间划到了9月,江初月在家也复习了好几个月了,正式入学了,开始了她的高中生活。
到底受时代的影响,即便是叶雨这样的家庭,哪怕她当初学习好,人也聪明,可也只读了高中,又上了卫校,再加上父亲的原因,只在镇上的卫生院里做个护士。
可即便如此,对于学习,她也从未荒废过一日。
自江初月说了要重回学校以后,她不仅把自己的书都找出来送给江初月,平日里不忙的时候,还专门过来给她讲题,用她自己的话来说,也算是复习功课了,或许哪天高考就恢复了呢。
彼时的江初月看着叶雨晶亮的眼睛,特别想说:“快了,就在年底,你的大学梦就能圆了。”
高考恢复的消息传来的时候,江初月正在课堂上自顾自的看书。
时局极其动荡,即便他们是在学校里,其实真正讲课的老师还真没多少,也多是靠自觉。
先是伟人的逝世,惹的人心动荡,难过、惶恐,紧接着是四|人|帮的倒台,让人振奋,随即便是高考恢复的消息。
一连串的消息自电台报纸上不断的传来,沸沸腾腾的,在这群人里,唯有江初月安静如初,隐隐有种与世隔绝的感觉。
只有再一次经历的江初月心里清楚自己的激动是根本无法用言语来表露的,不是在大街上同他们一起激动的高歌就能发泄出来的。
前人用骨血为我们铺成出一条康庄大道来,我们唯一能做的,即便不为国家增光添彩,也必不能为这个已经满目疮痍的国家抹黑。
而前世未能有机会做一些更好的事,如今重来,她仍觉得自己没有能力改变世界,创造奇迹,可是,她却总想着凭着自己那点浅薄的认知,让大家可以过的好一点,再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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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雨得到消息倒是比其他人要早一些,当外人还沉浸在狂欢之中的时候,她早已和江初月一起制定了更紧凑的学习方案。
金乌西坠,橘红色的夕阳铺满整个天际,已然入秋,天边的火烧云仍然延绵千里,波澜壮阔,看得人心旷神怡,只觉得人生充满了希望。
“初月,你瞧,就算是太阳要下山了,它也会在最后一刻释放自己的光芒。”
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
顺着叶雨的视线看过去,江初月撑着下巴,莫名的想到了沈如归。
有些恍然隔世,日复一日,忙忙碌碌,好像生活了杯太多太多的事情给填的满满当当,可偶尔,一阵风轻拂而过,一阵花香掠过,这些细小到微不足道的事,却能轻而易举的牵引出关于他的记忆,好似隔着经年的岁月。
可若真的掰着指头算,也不过个月。
“原来沈如归是沈家人啊。”叶雨突然说。
江初月一怔,“沈如归姓沈啊,不是沈家人难道是隔壁老王家的?”
“”叶雨懵了一瞬,轻拍了下自己的额头,“瞧我这脑子。”
江初月敛眉轻笑了一下。
“就是江城的沈家,他们家老爷子当年也是号人物,之前还在省城的时候,我大伯就经常提起他呢,只可惜他就一个儿子,偏偏弃武从文了,”说到这里,叶雨捂嘴笑了笑。
“你笑什么?”江初月问。
虽然知道这里没旁人,叶雨还是凑近道:“听我爸爸说,我爷爷始终低沈家爷爷一头,心里很是不忿,所以我大伯从小被拿来和沈家伯伯比较,结果,沈家伯伯根本无心从军,反倒是一心教书,为着这个,我爷爷、我大伯可扬眉吐气了好一阵呢。”
闻言,想着那个情景,江初月跟着一笑,旋即,想到之前叶雨见到沈如归时的陌生,不由地问道:“听你这话,你家该是和沈如归家相熟的,怎么之前你们俩好像不认识一样?”
听了这话,叶雨脸上的笑意散了许多,学着江初月的样子,双手撑着下巴,看着渐渐陷入黑暗的天际道:“我很小的时候爷爷就去世了啊,局势动荡的厉害,原先好得不得了的人家也一夕之间好像都变成了‘浅谈之交’,后面我爸爸又一直被”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叶雨继续道:“反正就是在我有记忆以来,我们就好像一直是在东奔西走,待的最久的地方,大概就是这柯桥镇了,有的时候,我都觉得柯桥镇就要成为我的第二个家乡了。”
江初月听完这段话,倒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不管多动荡,可日子过的尚可,衣能蔽体,食能果腹,在很多人眼里,那可是羡慕不来的。
江初月看一眼叶雨些许怔忪的表情,笑着开口:“你已经来回复习了两遍了,对考试有信心吗?”
刚刚还带着点失落的叶雨听了这话,扬了扬眉,眼角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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