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粮挣扎求生。
王姝已经往江南输送了三千石的粮食。王家虽然有充足的粮食,但也架不住无休止的输送。
王家是有产业的,全大庆范围内都有粮铺需要粮食。王姝一意孤行地调空了两个粮仓,已经造成了部分地区的粮店缺货。缺少足够的粮食补给,对生意的经营影响是巨大的。下面人自然就不满了,势必要为此向王姝讨个说法。
其中跳得最狠的,自然是京城以及附近地区的掌柜。
京城的粮店生意是最稳定的,京中百姓许多家中无良田种植,大部分人依靠买粮度日。王家粮铺乃是粮店中售卖粮食品质最好也是最得信任的,这一断掉补给,吃惯了王家粮食的百姓自然是接受不了的。不少派头大些的富贵人家,为此还去粮铺找过麻烦。
京城极其以北的王家掌柜们纷纷为此来信谴责王姝,指责她不懂经营,瞎胡闹。
且不说王姝没有在意这些人蹦跶得厉害。她倒是借着此事发现了一些情况。比如,南边往北边运送货物十有八九会被拦截,但北边往南边递信倒是快得很。几乎都没有被拆过的痕迹。
她心里有些奇怪,京城的这些掌柜跟官府有什么关系么?为何其他人的信件递不出去,这些人的信件却畅通无阻。他们到底通过什么渠道递信的?
当然,疑惑归疑惑,王姝这边对掌柜的态度自然是极其强硬的。
有道理的事情她会听,也乐得去寻求办法解决问题。但一些人蹬鼻子上脸,趁机拿捏主人,王姝是绝不姑息的。去岁年关前,派去支援的人早已经到了。有人在那边看着,王姝这边可以直接远程指挥。那些企图以势压人的,做出些威胁主家的事情,王姝可以用强硬的武力去完美地避免。
这些战场上下来的人本身就以一敌百,吓唬人的手段数不胜数,处理的结果自然喜人。
一些耍赖的事情和人绕弯子故意纠缠不清,到了王姝这里没有了扯皮的可能。
仅此一遭,京城那帮‘祖宗们’也终于晓得厉害了。王家这个新家主比原家主更不好惹。若说王程锦是软硬兼施的拿捏人,这王姝就是真刀真枪的跟人斗,下手就见血。
一时间,谁也不敢小瞧这个才十六岁的小姑娘。
说来,这也是王姝从毛氏身上学来的。
就是做事情不能太要脸,必要的狠辣是必须的。只有跟讲道理的人讲道理,跟耍赖的人论拳头,才能有效地解决问题。至于这些想要跟她论资历,论年纪的老掌柜,不好意思,倚老卖老在她这行不通,一切以本事和经营成果说话。
王家这边,王姝已经陆陆续续清理完了十几个州王家产业的账目。有问题的,没问题的,王姝做做到了心里有数。问题比较大的京城和江南地区,暂时还在查之中。
其中,京城的问题暂时最难解决,放到最后。王姝更在意的是江南。
江南有大批的农田,这些农田某种程度上是王家的根本。
王姝琢磨着抽个时间去江南走一趟,亲自看看江南农田的情况。马上就是三月份,春耕时期。作为一个头铁的农科大高材生,她当真无法对那么多农田搁置不管。何况,王家去岁的粮食已经被水患冲没了,今年再不补给,王家的粮仓也会空。
就在她琢磨这些事的时候,萧衍行在书房气得砸了一套茶具。
萧承焕这个愚蠢的东西,狗胆包天不说,极其的厚颜无耻。等程明思替他收拾好了江南的烂摊子,堂而皇之的将功劳揽在了自己的头上,还下令诛杀程明思及其助手。
程明思,工部侍郎,从三品的朝廷重臣。那么多功绩在身的老臣他也敢说杀就杀?
程明思的三个爱徒,程家嫡长孙程涛,两年前京城解元。程明思引以为傲的接班人。另一个国子监侍读,梁长业。寒门出身,但极为聪慧。最后一个林子悦,林家被驱逐的庶子。虽是十年前的两榜进士,却因家族势力的打压,一直在工部坐冷板凳。
不过多年来一直跟着程明思做事,才名不显,品级没升,却是极为少见的务实能做实事的人。
这几个人,萧衍行一直都密切关注着。结果三个人死了一个,伤了两个。程明思还失踪了。
“爷息怒!爷息怒!”
欧阳将军一双眼睛血红,这段时日为了沿河搜寻程明思的下落,已经连续三天不曾歇息过。
此时他单膝跪在地上,久久没有抬起头来。
他粗嘎的嗓音含着一股疲惫,禀告道:“属下接到线人来报,当日锦江下游有人走动的痕迹。听说有人曾在下河村见过一个衣衫尽湿的老者。程大人还活着,就是不知藏到了何处。但程大人的那几个爱徒的伤势倒是颇为致命,怕是会救治不过来……”
他旁边的一个褐色长袍老者立即道:“程大人吉人自有天相,必定不会出事的。”
“找,继续找。”
萧衍行很少这般怒过了。萧承焕抢功一事另算,这上千百姓的性命他将来必定会跟他算个清楚。当务之急,还是要将程明思找到:“加大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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