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远,将他鬓角洒落的头发别到耳后:“哦。”
“到底有何私人恩怨?”
王姝白了他一眼:“我母亲,曾是镇国公的原配。”
这一句话,萧衍行瞬间就明白了。
说到底,当初镇国公府闹得那些笑话,动静确实太大。萧衍行当时虽还小,但发生的时候离他知晓事儿其实不久。他多少有知晓一点内情。后来镇国公投入他的名下,萧衍行自然也有调查过他的生平。镇国公这人风光霁月,文武全才,战功赫赫。唯一的污点,估摸就是早年后宅荒唐之事了。
他于是神色古怪地瞥了一眼王姝,没想到当笑话听的下属桃色事儿,关系到王姝的身上。
“别这么看我!”王姝一把捂住他的眼睛,死鱼眼地开口否决了他的猜测:“我是我爹亲生的,根正苗红的王家血脉。跟他镇国公府可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萧衍行一想也是,年纪对不上。镇国公原配离京时,姝儿还未出世。
“这是想给岳母出口气?”
王姝看他这神态,泄气地吐出一口气:“总得做点什么,叫我娘这辈子别显得那么委屈。”
萧衍行嘴角笑意一淡,顿了顿,伸手将王姝抱进怀里。
王姝所说要报复, 可不只是说着玩的。她要么不计较,要计较必然计较得一分一厘都不差。他镇国公府不是家大业大么?欺辱她娘爹不疼娘不爱,肆意践踏。王姝就想叫他们瞧瞧, 是不是当真出身高贵,做错事就当真可以一点代价都不用偿还。
萧衍行并未干涉王姝查镇国公府,对王姝暗中准备整治镇国公府的举动也并未阻拦。
真要计较, 这镇国公薛长风除了早年后宅一事闹过不小的笑话,为官为政却是颇有能力的。早年曾随老镇国公上战场,表现极为出色。一生戎马, 身上背负的战功足够撑得起门楣。薛长风如今乃是朝廷的一员猛将,比之韩修差些, 但却是萧衍行手下能力极强的人。
如今京郊虎贲营就是在他的手中, 手握五万兵力。
不过能力是一回事,私德又是另一回事。就如同王姝所说,这是私人恩怨, 他便不插手了。
说实话, 旁人若想动镇国公府,萧衍行或许会管一管。但王姝既然叫他不要插手, 萧衍行相信她有分寸, 便也对此睁只眼闭只眼。
镇国公府人丁兴旺,光镇国公本人嫡出子嗣就有五个, 庶出的子嗣两个。薛家其他房的子嗣也多, 薛长风这一支乃长房, 下面还有四房。每一房的子嗣都是五个数往上走,这一家子下一代的子嗣就有三十来人。其他房且不说, 就单单说镇国公长房这一支。嫡出的子嗣两个是原配刘氏所生,三个是继室赵氏所生。庶出的两个都是姑娘家, 是镇国公的两个妾室所出。
原本按理说,镇国公是不该这么早承爵的。老国公是薛长风的祖父,爵位传到薛长风的父辈,再转到孙辈。薛长风却因祖父的特别看重,跳过了父辈直接继承了爵位。
当然,其中不乏薛长风战功赫赫能力出众的缘故。但这跳级承爵一事,也引起了不少人不满。
换言之,薛家各房之间其实没有那么和睦。
不仅各房之间有龃龉,薛长风自己的子嗣之间也不和睦。长子与次子三子非一母同胞,多有争端。长子母亲不在的情况下,有赵氏撑腰的次子和三子便难免会态度强硬。薛长风基于对刘氏的愧疚,早早地将世子之位按在了长子头上。但这些年哪怕有世子身份,长子依旧处境艰难。
薛长风平日里虽会稍稍偏心长子长女,却不能做到对其他子嗣完全视而不见。有时为了家和万事兴,他也只能对兄弟之间小打小闹睁只眼闭只眼。他的这番和稀泥的态度,助长了次子三子的气焰。以至于三年前长子出门便遭遇不测,摔断了腿。
如今长子只能坐在轮椅上,由人推着走。
薛长风当初为此事大发雷霆,下令彻查了一番后,重重惩治了出手害人的三子。
毕竟是亲儿子,薛长风能罚能打,却不可能把人杀了。更不可能打断三子的腿,以示公平。他只是实施了家法,并将三子关了几个月的禁闭。次子三子因此安分了一年多,又开始鼓动祖父去说服父亲将世子之位换人。声称薛家不能以一个双腿残疾的人继承爵位。
不过这事儿没闹出花样就被大章氏给骂的狗血淋头。
大章氏斥责次孙狼子野心,不孝不悌。此番行径不配为人子。因大章氏的一力维护,薛霁月才得以将世子之位保留下来。
大章氏毕竟是刘氏的亲姨母。当年刘氏出了事,大章氏也后悔。好好的一个金孙就这么胎死腹中,大章氏恨赵氏入骨。哪怕这些年赵氏生了两子一女,大章氏也不待见她。恨屋及乌的,赵氏所生的子嗣也入不得她的眼。她的心里只有薛霁月和薛泠星是她的孙子孙女。
当初刘氏伤心之余离开了薛家,一子一女就养在了大章氏的膝下。这是由她亲自养大的孙子孙女。
薛霁月有大章氏护着情况都不敢说好,至少爵位和世子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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