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没有半分要停留的意思。
柳莺莺就那样?被人无视在了原地。
而那句“退下”,落在柳莺莺眼?里,自动翻译成了“滚吧“更为贴切。
只?是,走了几步,这时,忽又见那道?衣袂飘飘的身影忽而步子一顿,不多时,只?见那道?身影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跟上!”
柳莺莺以为他松口了,当即心?花怒放又面露羞涩的跟了上去,这时,却见那道?清冷的身姿忽而淡淡停了下来,一张清冷的侧脸淡侧了过来。
下一刻,一团雪白的身姿越过柳莺莺,步履颠颠,摇尾乞怜的跟了上去。
看到雪狼身影的那一刻,柳莺莺的脸面微微一胀,然后险些没能?绷住朝着天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来。
好罢,原来,这话?,压根不是对?着柳莺莺说着。
竟是对?着那头谄媚的狼崽子说的。
她还险些以为这人端着假正经?,终于?要显露出了原形来。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只?觉得那头雪狼屁股颤颤,尾巴翘翘,走得那叫一个?怡然自得,洋洋得意,仿佛是对?她无尽的嘲讽和?显摆,好似在说:哼,想跟我争宠?门都没有!
所以……就这样?走呢?
没有任何只?言片语?
这都什么跟什么?
直接将她这么个?大?美人撂在这空落落的林子里?
这不叫暴殄天物叫什么?
柳莺莺内心?的狂怒无人回应。
回应她的是一道?衣袂飘飘的白衣背影,以及一道?步履妖娆,谄媚跟随着白团背影。
一人一狼,直接目不斜视的消失在了柳莺莺眼?前。
徒留下柳莺莺尴尬的立在原地,与桑树林融为一体来。
像是一阵仙风似的,来得快,也?去得快。
很快,整个?剑拔弩张,危险重重的桑树林便又恢复了方才的寂静清冷,枝头的鸟儿又开始渣渣作响,风儿簌簌而过,一切恢复正常,好似刚刚出现的那样?凶险的一幕压根不过是一场错觉。
除了,掉在地上翻倒一地的桑叶篮。
以及,手中?紧紧拽着的这枚麒麟玉佩。
而在那一人一狼两道?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的那一瞬间,柳莺莺脸上原本?所有的羞涩,所有脸红,所有惊恐,所有害怕,以及所有的花痴,所有的欲擒故纵全部齐齐消失了一干二净。
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蹙眉,仿佛遇上了个?难题。
原来,方才紧急之?下,柳莺莺直接将对?方腰上的这枚穗子连带着这枚麒麟玉佩一并偷拿了下来,紧紧握在了手中?。
看着手中?的这枚冰肌玉骨的麒麟玉佩,又一时抬着眼?,朝着院墙的那个?方位远远看了一眼?,不多时,柳莺莺轻轻咬住了自己的红唇。
所以,方才那道?像神仙般从天而降的男子,竟是传闻中?那位比鬼还更要可怕几分的沈家大?公子沈琅咯?
沈琅?养狼?
倒也?相配。
那他若养狗的话?,是不是该叫做沈……苟?
呵。
柳莺莺摸了摸手中?的玉佩,忍不住在心?里腹诽吐槽了几句。
原来,早在仰头看到那名白袍男子的那一刻,她早已猜到了对?方的身份来。
那样?的相貌,那样?的气质,整个?沈家,除了那位刚回不久,还不曾谋面过的沈家大?公子,还能?有谁?
在来时的路上,其实柳莺莺还没决定好要勾搭这位沈家大?公子的,却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秦妈妈教导她的那些本?领便已自动油然而生,自动在他身上不自觉上演了。
或者说,勾搭人,早已成为了柳莺莺身体里的一部分了,就跟吃饭睡觉那样?普通,区别在于?,她想不想吃饭,想不想睡觉,以及想不想勾搭人。
而这位沈家大?公子,她没有选择不勾搭的理由,因为,他是她被秦嬷嬷调,教整整三年来,遇到的甚至可以直接排在第一位的最上乘尤物。
遇到这样?的“猎物”,断然没有放手的道?理,便是不为她效力,也?有让她想要暗搓搓练手一番的冲动!
只?是,她真以为那位传闻中?的沈家大?公子是个?面目可憎之?人,却万万没有想到,他竟是这般的……宛若谪仙,宛若仙人。
更没有料到竟是个?刀枪不入,油盐不进、不解风情的冰块木头。
她方才不过略一试探对?方性情,若是换作其他任何一个?男子,早在柳莺莺将人看呆的那一瞬,对?方早已面红耳赤,甚至压根不敢与她对?视了,然而今日,她又是扮弱,又是连番上演着各类苦肉计,连环计,甚至将美人计都用上了,不想,对?方非但无动于?衷,甚至连个?多余眼?神都没有给?过一下半下。
并且——
柳莺莺抬起自己的手臂,白藕似的酥腕上已出现了几个?鲜红的手指印。
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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