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句客气话时,她悄悄将视线落在他脚上,很快又收回,不足一秒,没人发觉。
“随意。”赵恪说。
申屠念踢了一下那双居家鞋,懒得换了。
从卧室到客厅,肉眼所见都变了样。
空,单调,没有多余的东西。
床单被套已经拆了,半开的衣柜里只剩下空气,她无聊会翻的那几本杂志也没了,茶几上的零碎物件,月球面罩的蓝牙音箱,碍事的扫地机器人……
所有的,她稍微有点印象的东西正在一件件消失。
申屠念一边翻找,从前的记忆像雪花片似的堆满脑海,她不愿回想,但拉不拢思绪蔓延,这让人很挫败。
她将手中的抱枕往沙发上一扔,多了点气急败坏的意思。
赵恪看见了,也不问。
他收拾完最后一点东西准备走了。
申屠念看到他把门钥匙放在餐桌上这个动作,然后将行李箱一个个拉到玄关,然后将大门推得更开一点,然后要走……
“赵恪。”
客厅里传来的叫唤声其实很轻。
但一只脚正要踏出门的人还停住了。
他收回还没迈出去的那一步,定了定神,回身,客厅里的人已经来到眼跟前。
赵恪问她:“还有事吗?”
很进门前那句一样,连语气都没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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