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促的符号。
如果他还醒着,就会看到。
如果他醒着但不想见,也可以当作莫名其妙的信息不予回复。
这份心思,过于周到。
申屠念坐在花坛边沿。
她其实更想是坐大门口,那里的阶梯比较宽敞,怕挡着别人的路,还是算了。
挪到这里,又开始怕草丛里的虫子和蚂蚁。
要不是又困又累又饱,还有点想吐,她真的很难说服自己坐下去。
路边,陌生环境,蛇虫鼠蚁,还等不到人。
真被辜安平说中了,特别特别“无家可归”。
“起来。”
声音从头顶落下来。
申屠念支在膝盖上的脑袋动了动,她眯起眼,第一看到脚下的阴影被迭出新形状,看到居家拖鞋,男款的,眸光顺着裤脚一点点爬上去。
终于,等到他了。
他应该是刚洗完澡,头发还没干透,也没造型,黑软的发丝垂在眼睑,显得很乖。
很好说话的样子。好像说什么都会答应。
申屠念伸手去拽他的衣袖,想借力起身。
下一秒,只觉身体好轻,被他拎着手臂一把提起来。
惯性作用力下,额头撞在他肩上,脑子更晕了。
申屠念忙后撤半步,好不容易站稳了,她睁大眼睛认真端详着他。
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赵恪。”
“你的睡衣,好土。”
他怎么穿着睡衣就跑下来了,还这么……老年人款。
申屠念笑得眼冒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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