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和白家订婚告吹,拿婚姻当成儿戏,现在又突然提辞职,连事业也不放在心上。
真是胡闹,没一桩省心。
书房里静得连一根针掉下的声音都听得见。
但赵定心的书房没有针,更不会掉下来,所以还是没声儿,静默至极。
赵恪说完有一会儿了,赵定心仍是没开口。
他不敢催,只能暗自复盘,品一品刚才那番说辞有没有纰漏。
事实是,当赵恪开口说第一句话后,赵定心的视线就不再看着儿子了。
看了闹心。
眸光飘到其他的更真实的物件上。
比如桌椅,窗棱,牛皮纸袋上的封口红印…
赵定心手握成拳扣在桌案上,随着他的语速不经意轻叩桌面。
他说完,他的耐心也扣光了。
万把字的滔滔不绝,难得他眼不眨心不跳就给朗诵出来,最后结论是,不适合?
赵定心哼笑了声,无奈,荒唐,还可笑。
睁着眼睛废话连篇,端出一副正气凌然的姿态,那些歪言有条有理有凭有据,贯彻大格局,围绕核心思想,能扯的道理罗列了,他想要的目的也达到了。
通篇没一个字是多余的。
这里头的逻辑,没在官场内摸爬打滚个几年,轻易玩不转。
呵,不合适?赵定心看他现在能耐比天大。
“说完了?”
赵恪难得不敢直视父亲的询问。
他躲了目光,没吭声。
赵定心冷哼了声,重新拧开矿泉水喝了口,将心口的那团火稍稍冷却后,给他这段“自圆其说”批了个注。
“色令智昏。”
最后一个“昏”字,随着矿泉水瓶底撞在桌案上的闷响,一齐掉进赵恪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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