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了侧脸,看着她,她睡着的样子很乖,毫无防备的模样,恬静中带着不谙世事的真,只是眉心还拧着,她的呼吸很轻,好像下一秒就会醒。
申屠念真的醒了。
迷迷瞪瞪睁开眼,先看一眼输液袋,没剩多少了,她醒了醒神,不打算睡了。
赵恪的视线不变。
申屠念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那么烫了,人看着也精神了点,眼睛有神了,不似出门前病怏怏的颓态,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包里拿出一个保温杯,带吸管的那种。
赵恪没想到她会带这个,凌晨出门时匆匆忙忙的。
申屠念抱歉笑笑:“差点忘记带了水,你渴不渴,现在喝吗。”
赵恪忽觉心脏有电流穿过一般,麻酥酥的,他点头,申屠念将吸管送到他嘴边。
“我装的是温水,不烫吧。”
“不会。”他的嗓子还有些哑,或许是先前咳嗽太狠的缘故。
“你好点了吗。”
“嗯。”他朝她笑。
申屠念松了口气,转而又嗔他:“你吓死我了。”
他那会儿“奄奄一息”,她差点以为他人没了。
赵恪眸光柔软,透出许多歉意,他握着她的手,没说话,又似乎千言万语都在了。
挂完水,外头天蒙蒙亮,东边有一轮金光缓缓点亮大地。
赵恪叫的车已经等在急诊室外。
申屠念问他车怎么办,赵恪说回头找人来开。
申屠念还有点不是滋味:“你是不是质疑我的驾驶能力。”
赵恪轻笑出声,这一笑,病气好像退了些。
他好声好气道:“折腾整宿了,待会车上陪我眯一会儿,嗯?”
申屠念勉强接受了,好吧,和生病的人计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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