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遥和陈远意的眼睛是最像的,杏核圆眼,瓜子脸,皮肤生得白,她小时候还被同幼儿园的小孩指着说是娃娃。
“想吃手擀面了嘿嘿。”卜遥给了她一个拥抱,“中午吃行不,我刚下班,睡会儿。”
“去吧去吧。”陈远意拍拍她pgu让她上楼。
一来二去卜遥忘了给手机充电,更是忘了回梁海的微信。
睡到中午,吴阿姨来敲门叫她下楼吃饭,下来一看她爸卜承志正系着围裙在厨房炒菜。
“老卜,你怎么回来了?”卜遥洗手从菜盘里偷偷拿了一块切好的胡萝卜。
卜承志颠勺动作麻利:“听说我们卜大编辑来了,我这不赶紧回来献艺。”
卜遥在旁边嘿嘿笑,帮着吴阿姨摆碗筷。
卜承志当年就是靠每天去电视台给陈远意送饭,最后抱得美人归。
当时追陈远意的人很多,不乏电视台领导家的儿子,卜承志一个无权无势无钱的三无青年,唯一的特长就是做饭,于是每天换着花样送来。
直到有一天陈远意看见在电视台门口蹲着的满面愁容的他,浑身都sh透了,问了才知道来送饭的路上救了一个落水儿童,盒饭却让人偷了。
陈远意去宿舍拿了毛巾给他,又带着他去电视台食堂吃了饭,跟他说食堂伙食挺好的,他不用每天送饭过来。
卜承志一听这话以为陈远意婉拒他,一下就急了:“陈同志,给你送饭是我自愿的,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隔天就有人来找卜承志,是昨天救的小孩的父亲,非常感谢他,也了解了一下他的情况,问他愿不愿意跟自己去新加坡学做生意。
卜承志犹豫了一下答应了,然后跑去和陈远意告别,还要走了她的一条丝巾。
“陈同志,你等等我,我挣了钱回来娶你。”
跨国消息不通,卜承志靠着这条丝巾在异国他乡撑了两年,回国摇身一变成为滨城的青年企业家。
陈远意早就注意到卜承志这个憨小子了,在他回国之后还支持他继续创业,后续就演变成了今天的华誉。
事实证明她投了一支做饭很厉害的潜力gu。
卜遥确实很久没回家了,她平时都是自己住在澜苑。
四个人坐下吃饭,有说有笑,吴阿姨讲她最近看了一个报道很有感触,一个乡村妇nv想出去看外面的世界,最后自驾环游全国。
她说她很幸运,早早就跑出了大山,还遇到那么多好主顾,学到很多东西。
其实最开始吴阿姨还是不愿意和她们一起吃饭的,直到有一次陈远意很严肃地谈了这个事情,她说我付你金钱,你提供服务,我们是在平等的基础上进行资源交换,不是分阶级的地主在剥削长工,得自己先把自己当人看,别人才不会看低你。
卜遥吃完饭找手机的时候才想起来没充电,赶紧上楼cha上充电器。
公司应该是没什么事,没人给她发消息。高荟跟她说已经把东西都打包了,下午下班叫车拉过去。
往下滑就看见了梁海的那条信息,她打开对话框,思来想去打下了几个字。
y:方便的话,能帮我带几瓶驱蚊ye吗?
梁海正跟着工坊老板在宝石市场讨价还价,回复微信的时候笑得还很甜蜜,下一秒又对着摊主往下砍了十万泰铢。
吃完饭坐了一会,就跟着要去公司的卜承志出来了,她让老卜把她送到产业园,她去拿车。
开车回家把客房收拾出来,高荟也就到了,东西倒是不多,两个行李箱三个手提箱,卜遥戏称她是极简生活。
她和高荟是参加辩论社团认识的,刚开学大家对校园还不太熟,卜遥x格b较开朗,看见在社团前面踟蹰的高荟就上前问她是不是要参加这个社团,高荟社恐地点点头,她就拉着人家说我们一起呀。
后来渐渐熟悉了,卜遥发现高荟不仅内向,还很自卑,她是村里供着到县城借读考进来的,拼了命读书才考进了a律系,很多时候她和市里的同学都没有共同话题,只是听别人说,然后跟着笑笑。
高荟也不跟着她们去同学聚会,除了在图书馆就是去打工,唯一的业余生活就是参加辩论社的活动。
社团联谊的时候卜遥还想叫高荟一起,社长偷偷跟她说叫了也不去,她忙着打工呢。
后来陈远意有想资助学生的意向,卜遥和她推荐了高荟。
最后陈远意匿名资助了高荟和其他系的几个努力上进但是家里条件不太好的同学,对高荟的要求的每年固定的时间去参加法律援助公益活动。
卜遥帮助了她很多,改变了她很多,毕业的时候两个人一起喝了酒,高荟抱着卜遥痛哭。
她说我什么都知道,我知道是你妈妈资助了我,也知道你一直带着我接触外面的世界,去年夏天你去我家,一点没有看不起我们,眼神和习惯是骗不了人的,走了以后还找人把我们村的桃子都收了,我却连对你说谢谢的勇气都没有。
卜遥也不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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