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色的“小南楼”霓虹招牌下。段辞非要给林砚撑伞,林砚拗不过他,等在自动贩卖机面前多买了几把,最后做到人手一把伞,才将分伞难题结束。走进小南楼里,林砚将伞放到门口的伞架上,伸手随意地拨弄了一下头发。舞台门口距离自动贩卖机不远,他们又各个都身高腿长的,稍微小跑两步就到了,淋的雨并不多。青年的头发泛着淡淡的水汽,当他撑着伞走在漆黑雨夜里的时候,就像落入深海的珍珠。头顶的灯光为他漂亮的面容被覆上了一层柔润的光,林砚淋了雨,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情绪,服务员迎上前,将他们带入了定好的包间里。段辞轻车熟路地从前台取了一张菜单,在林砚左边坐下,陆羁坐在他右边。谢无宴进来的最晚,他递了一包纸巾给青年,在他正对面落座。谢无宴也淋了雨,男人如墨般的眸色越发显得冷淡。林砚接过纸巾,取了一张擦了擦脸和手。段辞先圈了几道菜,随即将菜单递给青年:“小学弟,看看你还想吃什么。”林砚将菜单推到谢无宴面前:“我不了解你的口味,你看看。”“我都可以。”谢无宴简略地说。林砚:“你吃辣吗?”“会吃。”谢无宴说。林砚又加了几道菜,陆羁忽地伸手点了一下甜点区:“上次你还挺喜欢吃这个的,不加吗?”那是一道红糖糍粑。林砚顺着他的手在那道菜后面打了个勾。谢无宴垂眸用餐巾纸擦了桌面,男人宽大的手骨骼分明,他很少来这种地方,动作生疏地拆开面前的餐具,在热水里滚了一下。他的外套是藏青色的,沾了水之后几乎与黑无异,衬得谢无宴很白,但他的白给人的感觉却和林砚截然相反,让人只想敬而远之。陆羁懒散地往后一靠,他的头发还在滴水,但他完全不在乎,他对谢无宴说:“上次是你送小学弟回家的,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声谢谢。”谢无宴神色淡淡:“不用你谢,我送的是他。”陆羁说:“他是我学弟,我作为学长还是要替他谢一下的。”谢无宴没接茬。林砚莫名有点如坐针毡,但陆羁说话其实还挺有礼貌,谢无宴也回的字数还算多,没有不对劲的地方。看样子晋江攻和攻交流的还行,最起码不至于无话可说。林砚又看向段辞,段辞不知道小学弟怎么看他,但他还是幸福起来,问林砚:“还要加点啥不?”林砚摇头。
段辞推开门,叫了声服务员。从半开的房门口,段辞窥见小南楼的大厅里已是人满为患,从大厅的楼梯走上来两人,为首的那人他很熟悉,居然是何校长。段辞想缩回头,但是何校长和他旁边的男人已经看到了他。江舟凉停下了脚步,对一旁的何校长说:“这也是申大的学生吧?我在优秀学生候选栏里看到过他,不介意的话,我们拼个桌?也算是提前了解你们申大学子。”申大讲究一个兼容并包,何校长也没有架子,既然合作伙伴都不介意,那他还介意个啥。于是何校长径直朝段辞那边走去,他站在门口:“小段,在这吃饭呢,我们拼个桌?”林砚知道谢无宴不喜欢人多,他刚想开口拒绝,就听段辞说:“这个我不好做主,是我们小学弟请这位的,得问正主。”谢无宴扫了一眼对面青年身边一左一右的两人,他说:“可以。”既然谢无宴都这样说了,那何校长和江舟凉都走了进来,两人在靠墙的那边落座,段辞将菜单递过去。何校长大笔一挥,加了好几道招牌菜。江舟凉浏览过菜单,什么也没加。有了领导的出现,这饭局就一下子变了味。从私人小聚会,变成了官方大派对,那些私人的话全都不好继续说了,只能说一些官话。点完了菜,何校长笑眯眯地说:“林同学,刚才舞台上的表演非常好,让我重温了当年看演唱会的时候。”江舟凉:“我也觉得很好。”林砚笑了笑:“谢谢。”这时候服务员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准备上菜。段辞去洗手间里洗了个手,他的手在自助贩卖机上沾了泥,这会儿冲洗干净,出来的时候经过大厅,正好撞上方明正。方明正旁边跟了三个人,段辞认出其中一人是海边游艇那会的画家,好像叫什么桑宁,什么徐绘的。方明正见着他,也有点意外:“段哥,你也在这儿啊?陆哥,林砚他们也在?”段辞说:“对。”方明正又跟他寒暄了几句。桑宁看着段辞的背影,主动开了口:“方便和他们拼个桌吗?等位子需要很久,徐绘已经饿了。”被提到的徐绘:?倒也没有那么饿。小南楼的包厢是个圆桌子,有十个位子。林砚他们一行四人,再加上江舟凉和何校长两人,桑宁、方明正、徐绘和第三位画家一行四人,居然正好将包厢里的圆桌坐满了。一共十个人,里面五个是主角组的,这波啊这波就属于提前为接下来的综艺预热了,五等一,就缺徐尧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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