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意两人的脸泼过来,目露凶光,叫嚣着:
“逢兮,你个有爹生,没爹养的死婊子——去死吧你——!去死——!”
一切发生太快,江昭意还没来得及回过神,就被逢兮往身后一拉,逢兮拥住她,转身用背去挡男人泼来的不明液体。
旁边众人看着滴落在地上的不明液体,尖叫出声:“他不会泼的是硫酸吧?!”
江昭意吓得立刻回神,拉着逢兮上下打量,眼睛都急红了:“兮…兮兮,你…你没事吧?”
“没事,”逢兮冷脸拂去背上的水,说,“他泼的是矿泉水。”
江昭意悬着的心放了回去,正要抬头去看那恶意泼水的男人,一道冷芒从眼前闪过,男人从袖子里掏出来了一把瑞士军刀。
“兮兮,小心——!”江昭意拉着逢兮往后退。
男人挥舞着瑞士军刀,状若癫狂朝逢兮扑来,嘴里叫嚣着:“逢兮,你去死,去死——!”
旁边想要拉架帮忙的众人在看见男人掏出刀后,纷纷往后退,生怕自己被误伤。
江昭意拉着逢兮寻找安全地,即使已经吓得脸色苍白,但她思绪依旧冷静,颤抖着手从包里摸出手机拨打110报警。
眼瞧男人手里的刀距离江昭意脸只有毫厘时,凭空出现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松松钳制住男人手腕,然后一脚重重踹向男人腹部。
男人发出一声痛苦惨叫,摔倒在地,那把瑞士军刀也掉落在地。
江昭意看着站在面前的裴延,男人身形挺拔,背影高大,鸦青色的碎发被路灯暗黄的光染上一层淡淡的金色,那一瞬间,她所有的不安归零。
比警察先到的是裴延。
有他在,她完全可以不怕。
裴延回头看向江昭意,小姑娘因为奔跑,头发凌乱遮脸,脸色苍白,眼底弥漫着惊恐,在看见他之后,一点点消散。
他上前握住她手打量,皱眉:“没事吧?”
“没…没事,”江昭意嗓音颤抖,还藏着劫后余生的害怕,她转头看逢兮,“兮兮,你没事吧?”
逢兮摇头,“没事。”
就在这时,原本瘫坐在地的男人又捡起地上的刀,奋力朝逢兮刺来,江昭意咬紧唇,下一秒,用力把逢兮拽到身后。
男人见此,挥舞着手里的刀要去刺江昭意:“你既然帮她?!那你也去死,你们都去死!!!”
裴延眼神一凛,单手环住江昭意的腰,调转站位,把他的姑娘牢牢护在怀里,侧身背对男人,另一只手轻而易举握住男人持刀的手。
然后,裴延把江昭意推到一边,腾出一只手打算钳制住男人。
哪想男人忽然从衣兜里又摸出一把水果刀,一双眼猩红瞪着裴延,朝他手臂用力刺去,裴延不妨,刀直接插进了手臂。
顿时,鲜血四溅。
“裴延——!”江昭意吓得眼睛都红了,想要上前,被逢兮拉住,她提醒她,“你现在过去,只会让裴延分心。”
江昭意停下脚步,眼睛一直紧跟裴延。
裴延虽然受了伤,但他眉头都没皱一下,不顾流血的手臂,动作利落夺下男人手中的刀,快速把人制服,然后交给了到来的警察。
男人被警察铐上手铐带上警车时,口罩也被摘下,逢兮掀眼看去,眼睛微微瞪大,国字脸,倒三角眼,是她的继父吴文石。
江昭意从包里找出手帕,暂时给裴延止住血,红着一双眼看他:“你怎么就这么冲上去了?这下好了,受伤了吧。”
小姑娘杏眼通红,脸上满是担忧,裴延看得好笑,抬起没受伤的手臂揉了揉她头发,安慰道:“放心,我不疼。”
两个警察走过来,问三人谁有空去警局做笔录,逢兮表示自己可以,然后旁边有人站出来说,可以去帮忙做证人。
逢兮和警察去警局做笔录,江昭意拦下一辆车陪裴延去就近医院包扎伤口。
去医院的出租车上,江昭意看着裴延暂时止住血的伤口,本就红的眼尾更红了,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贝齿紧咬唇瓣,看着裴延问:
“是…是不是很疼?对不起……我……”
“对不起什么?”裴延截断她的话,单手托住她的脸,拇指揩去她脸上的泪,黑沉的眼睛,看着她说,“江昭,你永远不用和我道歉。”
江昭意抬起濡湿的黑睫,窗外霓虹拖着长长的尾巴照进车厢,裴延眉眼深邃,他眼底有着她的倒影,瞳眸里满是柔情。
这一刻,江昭意心跳如雷。
她问裴延:“为什么?”
裴延为江昭意拭去又掉下来的泪,低眸看她,眼神认真又虔诚,开口:“因为你是江昭。”
因为你是江昭,我一个人的江昭。
是我第一眼就喜欢的姑娘,愿穷尽一生,倾尽所有去保护的人。
出租车很快到了医院门口,下车前,江昭意帮裴延戴上口罩,她指尖温热,划过他脸颊时带起一阵酥麻触感,裴延喉结微滚,眸色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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