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呢,若是让她发现自己一直偷偷看着,指不定羞得躲着他了呢。
“脸怎么那么红?不会是发烧了吧?”
沈月娇搁下碗,见韩子非脸色泛红,一时间紧张起来,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发现体温正常才放心下来,见他脸色好转只以为是药效不错,估计不用多久就能醒来。
果不其然,沈月娇刚走,韩子非就“醒”来了。
沈月娇得知韩子非醒来,一路小跑赶过去看他,到了他的竹兰轩时已经气喘吁吁,满额细汗,拿出帕子胡乱擦了一下就进去看他。
“子非哥哥!”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娇娇,慢点。”韩子非侧过头,见她步履匆忙,担心她摔着了。
沈月娇到了床前,少年虚弱地躺在床上,目光柔和地看着自己,嘴角微微上扬。俊美的少年,便是病了都带着一种病态美,让人赏心悦目。
沈月娇坐在床沿,“子非哥哥,你觉得怎么样?还疼不疼?”
“不疼了。”韩子非回道。其实是很疼,连呼吸都会疼,只是不想让她担心。
沈月娇撅着小嘴,“哼!你就哄我吧,肯定是疼极了,肋骨都断了怎么可能不疼。”
韩子非笑道:“娇娇,真的不疼,只要看到娇娇好好的就不疼了。”
“子非哥哥,你太傻了,你不该救我的,你知不知道你昨天差点就没命了?”沈月娇声音哽咽,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下来。
一滴滴晶莹滚烫的泪珠滴在他的手背上,烫得他的心一阵火热,同时又心疼。
韩子非费力地抬起手为她拭去腮边的泪水,“娇娇乖,别哭,便是再来一次我也会这样做的。”你就是我的命啊,若是你没了,我还活着做什么?
他八岁那年,父母染病去世,他被舅舅接到国公府,告诉他这以后就是他的家了。
他母亲是国公府不受宠的庶女,外祖母对他的到来也是不喜的,他也不想接受旁人的施舍,想要离开。
可是当他想要向舅舅辞行的时候,辞行的话还未说出口,舅母就带着一个小团子进来了。
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见了他,跌跌撞撞的向他跑过来,奶声奶气地唤他:“子非哥哥,娘亲说娇娇又多一个哥哥陪娇娇玩了,娘亲果然没骗娇娇。”
说完还在他脸上吧唧吧唧的一连亲了他好几口,糊了他一脸口水,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不肯下来。
小团子问他:“子非哥哥,你会不会陪娇娇玩啊?”
小团子一脸期待地看着他,眼神清澈透亮,好像自己若是不答应就是一种罪过,他下意识答应了。
就这样,他就在国公府住了下来,一住就是七年。这七年里不是跟月祺一起读书就是跟小团子玩。
舅舅、舅母待他若亲子,有什么好东西,只要月祺有的,就不会少了他的那份,甚至比关心月祺还要关心他。
方才听韩七说,昨晚他发起高烧,舅舅舅、母守了他一夜,直到清晨退烧了才离开的。
反抗
静安院。
过几天就是安王妃的寿宴,安王虽然只是个闲散王爷,但他是皇上的叔叔,当年辅助皇上登基,有从龙之功,很得皇上重视,国公府自然要去给王妃祝寿的。
按照赵氏的意思肯定不会带沈月蓉去的,一个要取自己女儿性命之人,她还会带她去那么重要的场合,让她结识更多上流社会的人?
老太太目光冷淡,隐隐带着怒意,“老大媳妇儿,你是当我这个老太婆是死的吗?”
“儿媳愚钝,不知母亲这是何意?”赵氏明知故问。
她自然是知道老太太说的是安王妃寿宴,她却没通知沈月蓉做好准备,显然就没想过带她去,老太太是在责怪他呢。
老太太愠怒道:“我现在还活着,你就开始欺负蓉儿了,我若不在了,蓉儿怕是被你赶出国公府了吧?
蓉儿是二房的血脉,我也不指望你对她视如己出,但国公府小姐该得的也不能少了蓉儿的。如今国公府是你掌家,望你做事不要有失公允。”
“欺负?”赵氏抬眼看了沈月蓉一眼,目光凌厉,“母亲何不闻言她到底做了什么?”
沈月娇忽然被这个强势了不少的母亲吓了一跳。
她的母亲一直都是温婉柔弱的,老太太为难她她也是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没想到现在忽然强势起来,看来为母则强这句话是有道理的,子女受到伤害,再柔弱的母亲都会反抗。
沈月蓉也被赵氏凌厉的目光吓一跳,连忙收回目光,微微低着头,一脸委屈,“大伯母,您怎可听了姐姐的一面之词就认为是我做的?”
“就算是娇娇冤枉了你,可子非和月祺却看的一清二楚,不然也不能反应那么快去救娇娇。蓉儿,平时小打小闹也就罢了,这次是关乎人命,念在你是二房唯一的血脉,这次也不惩治你了,只是下不为例。”
赵氏淡声回应,虽然子非和月祺没看到,但是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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