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别哭,都是我不好,你打我骂我好不好?别哭。”
娇人儿在自己面前默默流泪,韩子非手足无措,心都要被揉碎了。该死的,是他将她弄哭了,是他伤害了她。
沈月娇见他终于恢复了理智,并没有怪他,他不是那种人,忽然间这样对自己,应该是事出有因吧。
沈月娇哽咽着声音问:“子非哥哥,你刚刚怎么了?”
韩子非伸手握住她纤弱的双肩,用带着哀求的语气说:“娇娇,你别嫁给张成泽好不好?我虽然不能让你做世子夫人,可我可以给你更好的。”
沈月娇闻言,愕然失语。这句话很熟悉,她上辈子要嫁给张成泽时他也这样说过。
那时他也是这样哀求着自己,让她不要嫁给张成泽,他会努力给她最好的。
而她那时说:“子非哥哥,我嫁给他并不是因为家世好,而是真的喜欢他。”
他那时受伤的眼神,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她至今无法忘怀。
在波谲云诡的朝堂之上都能自信从容,谈笑间就能扳倒对手的韩子非,在她这里为何就爱得那么卑微?她其实一点都不好,只有他这傻瓜才会喜欢她。
沈月娇心疼极了,伸手捧着他的俊脸,问:“子非哥哥,你听谁说我要嫁给他了?”
韩子非神色黯然,“他今儿请人来提亲了。”
沈月娇噗嗤一笑,一本正经地跟他说:“子非哥哥,我已经跟母亲说了,母亲肯定会回绝他的。而且,我们这些天的相处,我的心你就看不出来吗?怎么就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张成泽哪能跟你比?”
韩子非闻言,眉宇间的愁云散尽,唇边重新扬起笑容。
韩子非伸手将自己脸上的两只小手握在手里,问:“那我若是向舅舅、舅母提亲呢?娇娇会同意么?”
沈月娇一字一顿地回道:“会的,因为我是你的,而你也只能是我的,其他人不得指染。”
小人儿如此霸道的宣言,韩子非只觉心间开满了花,对心花怒放这个成语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
韩子非将她娇娇软软的身子拥入怀中,脸埋在她肩窝蹭了蹭,闻着她身上迷人的少女体香,只觉三魂七魄都要被这小人儿勾走了。
“娇娇,等你及笄,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沈月娇含羞点头,“好。”
嫁给他是她今生最大的愿望,她也想过及笄就嫁给他,做他的贤内助。
稍稍抬眸,就看到他下唇似乎在微微渗着血丝,自己唇上都残留着血迹,血腥味在味蕾间久久没散去。
刑部尚书
金銮殿。
皇上坐在龙椅上俯瞰下面诸位文武百官,面对天子的威压,下面众臣噤若寒蝉,一片肃静。
今天皇上心情不好,听说萧贵人昨夜无故小产了,宫里好几年没有孩子出生了,皇上子嗣单薄,膝下只有三个皇子一个公主,若是能多添几个皇子就好了。
皇上看着下面的臣子,开了金口:“如今刑部尚书位置空缺,众位爱卿可有合适的人选推荐?”
皇上终于开了金口,下面众臣才松了一口气。正常情况而言,尚书的位置空缺,都是由侍郎补上,两位侍郎只选其一。
有一大臣出列,“皇上,臣认为韩侍郎能力出众,这三年间解决无数案件,就连一些陈年无头冤案都解决了许多,韩侍郎是当之无愧的人选。”
话音刚落,又有一位大臣出列,“臣附议。”
之后又有几位大臣陆续出列推荐韩子非,毕竟这位韩侍郎的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就在皇上要说话之时,高首辅向自己的人使了个眼识,示意他反驳。
那位大臣收到示意,出列恭敬道:“皇上,臣认为刘侍郎比韩侍郎任尚书更为合适。”
皇上微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问:“爱卿为何认为刘侍郎比韩侍郎更为合适”
那位大臣回道:“回皇上,臣认为韩侍郎虽然能力出众,但资历尚浅,做事浮躁不够沉稳,而刘侍郎资历深,做事稳重,是以刘侍郎更为适合。”
诸位大臣心跟明镜儿似的,那位出言反驳的大臣与高首辅是一伙的,这些天高首辅明里暗里给韩子非使绊子,而这位刘侍郎也是高首辅的人。
于是,不与高首辅为伍的大臣马上出列为韩子非说话,“皇上,臣以为能者居之,每个人的资历都是从零开始,若要论资排辈,对有才能的人亦不公平。”
另一个大臣又道:“臣赞同林大人所言,论能力韩侍郎更适合胜任尚书之职,徐老尚书也是对韩侍郎赞不绝口的。”
皇上沉思片刻,并没有作声,众臣也等候皇上作定夺。
高首辅见这情势,怕也是韩子非任尚书了,可手里也没有韩子非的把柄,此人藏得太深了。
良久,皇上没有马上做出决定,而是把矛头指向刘侍郎,问:“刘爱卿以为呢?”
刘侍郎虽然心里着急想升任尚书,可面对皇上的提问,他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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