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看着他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模样,沈月娇又默默流泪,心疼极了,听那侍卫说,他的伤口很深,也十分凶险,要是偏一点就致命了。
不一会儿,宫中的赏赐也到了,都是治伤的好药材,还有补身子的补品。
药煎好了,巧玉把药端进来时就看到沈月娇在哭,忙抚慰道:“夫人,您别哭,那侍卫大哥说大人醒来就好了,大人那么疼您,要是知道您哭了,指不定要多心疼呢,为了回到您身边,昏迷前还对皇上要求把他送回府。”
沈月娇胡乱擦了擦眼泪,“药给我吧,你先下去吧。”
巧玉将药放在旁边的小桌上,见她欲哭不哭的模样,犹豫了片刻才退下。
沈月娇探了探碗壁,温度刚刚好,便端起药碗,一勺一勺的喂给他,虽然在昏迷中,但好歹能咽得下去,喂完药,给他擦了擦嘴角的药汁,就在床边守着他,等他醒来。
她握住韩子非的手,喃喃道:“韩子非,你说你好好的怎么就要给皇上挡刀子呢?你要是有什么事让我怎么办?”
说着说着又忍不住掉眼泪,趴在床边越哭越狠,眼泪好像不要钱似的往下掉。这是第二次了,第二次看到他奄奄一息躺在床上。
受伤目的
韩子非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鼎盛的光线投过窗棂,很是刺目,刚想起身,胸前就传来一阵痛楚,痛得他倒抽一口凉气。
沈月娇刚进来就看到他脸色苍白,皱着眉躺下,登时吓了一跳,慌忙走过去,问:“夫君,你怎么了?可是伤口裂开了?”
韩子非忍着疼痛,眉头舒展,向她挤出一个安抚的微笑,“没事,只是不小心碰到伤口了。”
沈月娇听后,仍是不放心,想着等等他吃过早膳在请府医过来帮他看看,伤得这样重,可马虎不得。
她亲自侍候韩子非洗漱后,又让他靠躺在床上,喂他吃早膳,大夫说有伤在身的饮食要清淡,所以只给韩子非喝白粥,粥是巧玉煮的,很稠也很香。
看着她一勺一勺地喂自己,动作温柔,明明是寡淡的白粥,愣是让韩子非吃出甜味来,甜丝丝的感觉从味蕾蔓延到心坎。
有她喂自己,韩子非破天荒多吃了一碗粥,还把自己吃撑了。
韩子非受伤不能乱动,只能躺在床上,沈月娇哪都没去,陪着他躺在床上,念书给他听,给他解解闷。
她的声音原本就娇糯糯的,就连念书的声音,都给人一种撒娇的感觉,韩子非听在耳朵里,觉得她撒娇似的在跟自己表白心意,因为她念的都是《诗经》里面的情诗。
许久过后,念书的声音停歇。
韩子非微微一愣,侧头看她,见她脸上罩着一本《诗经》,已经睡过去。拿开她脸上的书,就看到她双眸闭合,粉唇微微嘟着,他莞尔一笑,抬手抚上她的脸颊,轻轻摩挲了下,果然无论多大,她还是那个不爱念书的小姑娘啊!
小时候她也不甚爱念书,念书念着念着就睡着了,可把女夫子气坏了,明明聪慧伶俐的小姑娘,可就不爱读书,什么都不爱学,就想玩、想看话本、想吃巧玉研究出来的美食,还有跟他和月祺撒娇求着他们带她去玩。
记得有一段时间她经常睡不着觉,他讲故事哄着她睡都睡不着,念书给她听她却睡着了,往后她失眠的时候,自己念书都能将自己哄睡了。
下午的时候,沈国公、沈月祺和赵氏来看过韩子非,他们刚走不久,许平洲也来了。
要叫沈月娇姐姐,许平洲也觉得别扭,比叫她小嫂子还要别扭,但是娶了人家的妹妹,只好认命叫一声:“姐姐,子非怎么样了?”
“劳妹夫挂念,他如今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沈月娇说着,就把他请进屋子看韩子非,瞧着许平洲似乎有话要跟韩子非讲,她也找了个借口出去。
见韩子非靠坐在床上,虽然脸色苍白,但还精神着,许平洲才松了一口气,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子非,你这次也太狠了吧?就不怕一命呜呼了?到时候你那娇滴滴的小妻子就要成小寡妇了。”
韩子非微微敛目,“我有分寸。”
许平洲心中叹息一声,伴君如伴虎,不容易啊。
自从四皇子拜韩子非为师,朝堂上又开始站队了,不少大臣都觉得韩子非居心不良,皇上本就有点多疑,也对韩子非起了疑心,但是韩子非这次舍身救驾,差点当场丧命,皇上才打消了心中的疑虑。
贼喊捉贼
皇上在宫中遇刺,虽然没有受伤,但也受了惊吓,龙颜震怒,下令彻查此事:“此事贼人嚣张不已,可有哪位爱卿主动请缨彻查此事?只要查出幕后主使,必有重赏!”
话音刚落,下面一片肃静,没有人敢吭声,此事线索全断,那些刺客也全死了,这件事十有八九都查不出来了。
虽然皇上此言是针对大理寺与刑部说的,但是大理寺卿与刑部侍郎都不敢贸然接下这项任务,都想着对方能接下,赏赐什么的都是其次,若是查不出来被罚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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